“我觉得一切事情都有起因,”柯寻扎着头切面包,“但这个起因,也许只能在画中找到。我们只进过一幅画,对于其他的画完全不了解,没法从中找出关联或是线索,所以与其在这儿怨天尤人,不如积极一点儿,想法子怎么安全应付过去下一幅画,到时候说不定咱们就可以找到突破口。”
“你说得有道理,”卫东勉强打起精神,“但怎么应付下一幅画呢?咱们连画的内容是什么都还不知道呢。”
柯寻做好两个简易三明治,放在碟子里递给卫东一个,然后坐到餐桌边:“一会儿咱们去找煎饼摊老板,下一幅画咱们还得一起进去,不如先凑在一块儿想想辙。”
然而当两人来到煎饼摊老板平时出摊儿的地方,却没有见到人。
“那哥们儿心理素质不行,估计得缓几天。”卫东说。
柯寻向附近同样卖早点和小吃的摊位老板打听到了煎饼摊老板的手机号,然后拨过去。
没有人接听。
“哪位知道他家住哪儿啊?”柯寻问。
鸡蛋灌饼老板指着一个方向:“他在幸福小区租房子住的。”
“谢谢啊。”柯寻叫上卫东,奔着幸福小区去。
进门朝门卫打听那个天天推着煎饼车的人住哪座楼,然后找到了家门口。
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应,两人正面面相觑,见邻居开门探了个头出来:“别敲了,他家没人。”
柯寻:“您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邻居:“让精神病院的来人带走了。”
卫东惊讶:“精神病院?”
邻居:“可不,好好儿一个人,说疯就疯了,又是砸东西又是撞墙,哭得眼里头都流血,还差点儿把他老婆从阳台上给推下去。”
柯寻和卫东对视了一眼,柯寻就问:“那他老婆呢?”
邻居:“跟着去精神病院办手续去了,估计她老头得长期住院监管,听人那大夫说他那情况还挺严重,没准儿这一进去就再也出不来了。”
下了楼,卫东眼底惊恐:“你说这会不会是从画里带出来的后遗症啊?咱俩不会也突然一下子就疯了吧?”
柯寻掏出手机,拨号,三声过后接通:“大佬,煎饼摊老板疯了,这里头有什么说道没有?”
卫东睁圆眼睛看着他。
牧怿然微微顿了顿,道:“这是‘画’的强制限制规则,一旦把画中经历的事情,或是有画中世界这件事说给别人听,十有会被人当成疯子,而‘画’就会把你变成一个真正的疯子,一个精神病患者,并且让你疯癫至死。”
柯寻也顿了顿:“……靠。这种被和谐掉的方式也是相当顺水推舟了。”
牧怿然淡声道:“所以,不管你们写遗书也好,立遗嘱也罢,都不要对局外人提画的事,没有用。”
卫东凑在旁边听见,叹了一声:“这可真他妈是有苦难言了。”
“还有其他事么?”牧怿然问。
柯寻左右看了一眼,压低声音:“大佬,你既然经常在国外混,那能搞到枪吗?”
牧怿然在电话那端轻笑了一声,似乎在嘲讽,也似乎在无奈:“没有用,会失效。我在进第二幅画的时候尝试着带过,进去后完全用不了。
“不只是枪,其他冷兵器也一样。秦赐带过一把锋利的手术刀,进去后不仅刀尖变圆了,整个刀身都变得有五六厘米厚,跟一条废铁没什么两样。
“更别说进入美术馆时还要进行安检,不管是身上装的还是包里放的,都无法携带违禁用品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