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签名是狗的话,我倒有个想法,”秦赐沉思着开口,“不管狗在什么地方,有一个方法可以把它引出来,就是……危险性太高。”
牧怿然似乎想到了他要说什么,脸色有些凝重。
“如果农场有养狗,那么这只狗起到的作用大概相当于牧羊犬或是猎犬,”秦赐说,“而一旦农场发现人类走失的话,很可能会放出狗来帮助搜寻,这样的话……”
“我们就不用主动去找狗,而是坐等狗来找我们就行。”朱浩文面无表情地接口,“但这么做很可能面临一个恶果,就是狗还没到,牛到了。”
这话说得几人身上齐齐一凛,沉默了片刻,秦赐才又说道:“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机会与危险并存。我甚至怀疑,想要离开这幅画,只有这一个办法,毕竟‘画’是不可能让我们轻松地离开的,这是一个必经的步骤,非生即死,很可能,如果我们被牛捉到,回去就直接被扔进屠宰室了。”
“这很自然,”朱浩文依旧毫无波动,“想要得到什么,就得押上相应份量的筹码。我同意这个方法。”
秦赐看了看牧怿然和卫东:“我也同意。”
卫东看着他们三个:“我要等柯儿回来。”
“上树去等,”牧怿然说,“他会回来的。”
按照柯寻的判断,那几位画外人姑娘,仍然会像上次他见到时那样,抱团躲在远离画内人的地方,所以用粗壮的树枝飞快地挖好沟之后,柯寻钻进了篱笆,小心翼翼地在附近找了找。
那几位姑娘大概是幸运的。
柯寻就在附近的草丘后面找到了她们,正蹲在那儿抱团低泣。
柯寻把怀里抱着的一大团树叶丢给她们:“围好了就赶紧跟我来。”
这树叶是他来时路上拣了编成的蔽体物,上大学军训的时候在野外一趴一天,头上还要戴个草或树叶编的草环做伪装,这一手就是那时候学的。
先给自己编了一个围在腰上,遮住部位,又给那几位姑娘编了几个好方便行动。
姑娘们哆嗦着跟着他依次钻出了土沟,刚要往树林里跑,就听得农场里响起了一声尖锐悠长的哨响。
“被发现了!”一个姑娘惊惶失措地惊叫。
时间已到了中午,柯寻挖沟就花费了不少功夫,之前几个男人一起挖还用了半下午的时间,何况他只有一人,饶是用了树枝做工具,两只手上也在这短短的时间内被磨破了几个血泡。
“上树!”柯寻当机立断。
可女人们哪里会上树,这树又比现实世界中的要高大粗壮得多,几个姑娘在树根处爬了半天也没能爬上去半米。
“怎么办——怎么办——”几个人崩溃大哭,软成一团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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