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种力量以某种方式,在漫长的半神话时代,每隔一段时间,就将长达数百年的关于人类活动的记载彻底抹杀。也许为了终止这种情况,禹令人铸九鼎,镌上有神鬼之力的巫图,并且在广袤的大地上,布下‘光’字巫符,用以封印这股力量。
“不论是铸鼎还是布巫符,耗时都极为漫长,这一行为甚至可能因为各种状况的影响而持续数百年之久,直到终于成功,彻底将这股力量封印住,由人类主导的历史才得以持续不断地被记录下来。
“然而当春秋战国时期,战乱纷起,人间大乱,九鼎不明原因地消失,那股曾封印住的力量就少了能镇压它的神器,蠢蠢欲动,以引人入画的形式寻找重现人间的契机。
“而制约它的另一股力量察觉了它的异动,就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把代表九鼎和地维的图像印在了入画者的骨相上,借由入画者来继续镇压那股黑暗力量,并在过程中尽量通过每一幅画来为入画者提供暗示。
“黑暗力量每一次重现或许都有一个周期,而我们就是这一周期被选中的人。照这么看来,仅凭骨相可能只能镇住这股黑暗力量百年的时间,要想真正的彻底镇得它不得翻身,恐怕还是需要我们找到真正的九鼎才可以。”
牧怿然的这番分析,为大家彻底理清了整条线索,于是所有的重点就落在了寻找九鼎的下落上。
吃过午饭,大家继续按之前的分工开始工作,卫东仍旧研究骨相图片,罗勏恶补《山海经》,柯寻又发了条微博向强大的群众打听九鼎的资料,朱浩文负责在网上论坛和贴吧等流量大的平台发贴子,牧怿然也在用自己的笔记本不停打着字,柯寻推测他是在利用自己遍布各界的人脉查找线索。
剩下的人,全都去了图书馆。
直到晚上回来,大家凑到一起准备吃晚饭时,卫东才揉着酸涩的眼睛坐到桌边,有气无力地对柯寻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这些图已经被我看出裸眼3d的效果来了……”
没等柯寻答话,却听牧怿然问过来:“在3d图里你看出了什么?”
卫东忽然反应过来,神色一惊:“看着沟沟坎坎的,有山有谷还有树……”
“你盯着山和树的图像看,可不看出来的都是山和树么。”柯寻边说边给牧怿然剥红焖大虾的壳。
“不是平面的,是3d的,”卫东摆手,“记得咱们小时候买的那种彩页画册吗,满页都是特别密特别碎的几何花式图案,盯住中间的一点看一会儿,页面上的图案就会唿地一下子变成了立体的,有的凸出来,有的凹进去。
“——我把那几页《山海经图》的骨相拼接成了一张图片,这里面有山水有树木还有精怪和鸟兽,所有这些图案拼在一起,盯得时间长一些,就成了一整张立体的图,这张图像是一座山!
“——注意,并不是画着山的骨相图才会显示成山,是所有这些图合在一起,形成了一座立体的山,那些精怪鸟兽什么的,都成了山的轮廓的一部分。但是这座山残缺不全,还少着一部分,现在想想,我怀疑是因为还差着剩下那三人的骨相的原因!”
“这是个大突破!”秦赐也是难得的激动,“会不会当我们所有人的骨相拼在一起之后,显示出来的就是九鼎的所在地?”
“——很有可能啊!”大家纷纷跟着激动。
“东哥,你那图我看一下。”罗勏道,“如果这座山是现实中真的存在的,我说不定能认出来是哪一座。”
卫东和大家一起惊讶地看向他,并代大家问出想问他的问题:“真的假的?全国大大小小的山多了去了,你每座都能认出来吗?”
“无名小山和没特色的山那肯定不行,”罗勏说,“小时候我爸忙生意顾不上我和我妈,我妈就爱带着我四处旅游,后来大了,跟我那些爱玩儿的二世祖哥们儿们继续全国各地到处跑,我们都爱爬山,中二时期还立志爬遍全国所有山——那个时候起我们就每爬一座山用相机拍一座山,证明我们来过。
“我们不但有近拍还有远拍全景拍,条件允许的话还有航拍——我们都有航拍无人机的。所以我从小到大差不多攒了上万张山的照片,而且印象也都挺深的,就算我记不起来,也可以用照片做对比。
“而且我觉得,如果这山真是藏有九鼎的山,肯定是很有特色的吧,不可能那么牛逼的九件神器就给藏一小土山里,如果是有名字的山的话,我肯定能认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