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洛防备地问:“你想干什么。”
“我要跟楚昭学姐道歉。”杨晓媛神情严肃:“刚刚是我不好,不该故意找你的麻烦。”
楚昭冷冷说道:“不必道歉,反正都是无效攻击。”
初棠又补了一刀:“不仅无效,而且尽数反弹,某人的脸现在还疼着呢吧。”
几个女孩对视着,嘴角溢出了微笑。
自小在父母亲人的疼爱呵护下成长起来的女孩,柔软的皮毛下藏着锋利的爪子,抱起团来,谁都别想给她们颜色看。
只有今汐觉得,杨晓媛并不是单纯地过来道歉这样简单,不过她懒得搭理她,低着头给楚昭的照片修图。
杨晓媛继续说:“我想和你们冰释前嫌,毕竟同一个学院,以后我们接触的机会还有很多,我也不想树敌。”
“瞧你这话说的,好像我们是那种会故意找你麻烦的小人似的。”
“也不是怕你们故意找我麻烦,毕竟以我和薄延哥的关系,如果我和你们闹得太僵,他会很难做,我不想让他为难。”
“”
女孩们无语了。
杨晓媛说完这话,用眼神去瞅今汐,企图在她脸上找到一丝不悦之色。
不过,让她失望的是,今汐好像没什么反应,一直低着头用手机图,全程就没搭理她。
杨晓媛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林洛抱着手,故意问道:“学妹,所以你和薄延是什么关系啊?”
“他算是我哥哥吧。”
林洛笑了起来:“全校女生都想给你薄延学长当妹妹,你单方面说他是你哥哥,你也要问他肯不肯认才是啊!”
“不管你们怎么想,这是事实。”
薄老爷子都把她当成亲孙女了,她怎么不能当薄延的妹妹。
这时候,今汐才将视线抽离了手机屏幕,望向了杨晓媛,没头没脑地来了句:“哦,那这样,你既然是他妹妹,先叫我一声嫂子吧。”
篮球场,薄延放下篮球,用颈边的白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珠,转头问荆迟:“她真这样说?”
“当然,我听的清清楚楚。”
他的嘴角扬了起来,眼底划过一丝甜意:“我姑娘还学会护食了。”
荆迟作为唯一的见证者,想到当时的情形,不禁哆嗦了一下:“一个个脸上笑眯眯,心里。”
许朝阳起跳投篮,喘息着说:“什么事不能靠打一架解决。”
“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不同了,咱们打一架能解决问题,但是武力解决不了女人的问题。”
薄延问荆迟:“那她们靠什么解决问题?”
荆迟懒洋洋道:“我他妈要是知道,早就脱单了,还能在这儿陪你们几个沙雕玩球啊。”
“”
“揍他狗日!”
许朝阳扔了球,和薄延一起把荆迟爆揍了一顿。
夏尤坐在塑胶操场上,骚包地交叠着女式大长腿,手里拿着面巾纸,擦试着脸上的汗珠,悠悠道:“你这隔三差五不是收到情书就是收到小礼物的,也就是今汐妹妹脾气好,换了别的女孩试试,醋也醋死了。”
薄延躺在塑胶操场上,望着当空的烈日,微微地眯了眯眼睛。
“没办法,这该死的魅力。”
“”
周末,轮到今汐和薄延例行检查喵喵社的猫咪们。
他们带了猫咪饼干来到校园各处的猫咪聚集点,今汐意外地发现,无论猫咪们如何对薄延撒娇,伸出肉肉的小爪子去挠他,他都不再蹲下身抚摸它们了。
猫咪们还挺失落,大白白跟着薄延走了好长一段距离,喵喵地冲他叫唤,他愣是头也没回,径直离开了。
这样的状态持续了好几天,后来今汐才从荆迟那里得知,她猫薄荷学长已经下定决心要守身如玉,不仅不再搭理女孩们,甚至连母猫都不抱了。
于是今汐的工作量增加了好多,猫咪太空舱也落到了她的肩膀上,每次由她带猫咪去做绝育手术,还要给猫咪套上伊丽莎白圈,各种各样的繁杂琐事全由她一人承担。
今汐抱着两只猫咪,愤愤地对薄延说:“你要是再作,连我你也别碰了好吧!”
薄延这才勉勉强强,把母猫排除在他守贞的范围之内。
九月中旬的某天晚上,今汐和薄延坐在操场的青草地上,看着不远处的新生军训,同时计划着国庆之后薄延的二十一岁生日,需要宴请哪些伙伴,吃什么,怎么玩。
“正好那天是周末,咱们可以把朋友请到家里来玩,让我哥下厨做饭。”
“人数的话,就咱们两个宿舍,或者看你还要请谁,人多热闹。”
“你觉得怎么样啊?”
柔和的夕阳裹在她身上,照着她红润的唇瓣,睫毛卷翘而浓密。
薄延盘腿坐在她对面,挑着狭长的眼睛看着她,眉宇间甚是温柔:“我们薄家,这些事都是女人说了算。”
今汐低头抿嘴笑了笑,坐到了薄延的身边:“好呀,那以后你都要听我的话。”
“我当然听你的。”
薄延将脑袋靠在今汐的肩膀上,和她一起看着夕阳日暮。
今汐感受着肩头沉甸甸的重量,莫名觉得这画风好像不大对劲:“哎,难道不是应该你把肩膀给我靠吗?”
“嘘。”
“干嘛?”
“别破坏气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