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楼眉心一拧,带着戾气,“看什么。”
苏荷猛地回神,一把抓起沙发背上搭着的外套,往他的脸扔去。
嗓音带着轻颤,“吃饭。”
谢楼措不及防被外套一砸,他起身的动作一顿,在外套里,眼眸闭了闭,又再睁开,等眼眸里失去她的身影,他才抓了外套坐起来。
他单手靠在沙发上,看了她一眼。
苏荷边脱围裙边进厨房,再出来,谢楼还坐在沙发上,苏荷拎起带来的小包,说:“我先回去了。”
谢楼懒洋洋地靠着沙发背,似是没睡醒。
“嗯。”
苏荷开门离开,屋里再次安静下来。
谢楼从沙发上起来,往餐桌走去,手撑在餐桌上,吃了一块肥肠。
辣得够味。
他正打算坐下,手机铃声一响。
他又返回客厅,拿了茶几上的手机。
“萧岑”两个字在页面上跳。
他靠坐在扶手上,接了起来。
话却没有开口。
萧岑哭声传来:“你才接我电话。”
“几点了,哭什么?”谢楼抓抓头发,神色不耐。
“哭什么,你不知道吗?”萧岑哭声更大。
谢楼:“我还没吃饭,你有话现在说。”
“你是不是变心了?”萧岑大声质问,从她出国到现在,他一个电话都没有给她,她打过来他又不接。
谢楼弯腰,拿了烟,叼在嘴里,两秒后,冷笑一声,“都分手了,变心不是很正常吗?”
“谢楼——”
伴着那边一声尖叫,谢楼挂了电话。
回到旧城区的家,苏荷翻了下冰箱里,还剩一些菜,她随便煮了吃。
下午去学校一趟,晚上温曼过来接她,两个人去餐厅吃饭。温曼选了一家日料,苏荷蛮喜欢炙烧虾跟蟹柳的。一口气点了好几对。
吃过饭,就去了台球室。
温曼很显然是常客,年轻老板亲自出来接待。
温曼挽着苏荷的手,笑着问道:“今晚有师傅可以教教我们吗?”
年轻老板叫闻毅,拨弄了下寸头,看眼神对温曼也是有意思的,他点了点自己:“我咯,我可以教你。”
温曼撇嘴,“那我这个闺蜜呢?”
“我给她找一个。”闻毅笑着弹弹烟灰。
温曼看苏荷。
苏荷笑了笑,不好扫温曼的兴致,她点头:“我好久没打了,有些生疏,有人教正好。”
温曼点点头。
闻毅开个包厢,两个人进去,闻毅让人上了茶跟糕点。温曼玩着手机,跟苏荷低头聊天。苏荷一边吃糕点,一边听温曼说话。
偶尔看向台球桌。
她高中为了有一天能跟谢楼打一场,学了一段时间的台球,还让她爸爸把家里的器材室改成了台球室。
但很可惜,学了不到两个月
苏荷低头笑了笑。想起今天他那眼神。
她跟他可真有意思。
她躲避他。
他也在防备她。
温曼去打电话,苏荷一个人等得无聊,站起来,拿起台球杆,在桌子上比划。久没碰过,手有些生疏,她抬起球杆,直直地对着门。
门正在这时打开,谢楼咬着烟穿着白衬衫走了进来,就见球杆对着他的胸膛。
砰—一声,球杆砸回了台球桌上。苏荷眼眸闪过一丝慌乱,“你”
怎么在这里?
谢楼挑眉,双手交握抱着,靠着门,“哦,原来是教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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