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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绩下滑，也是正常。

这会有进步了, 高老师也很开心。

五月份, 填表分文理科班。

纪薇选了文科。

廖玟跟着她也选了文科，其他几个稍微跟纪薇关系好点的女同学，选了理科, 赵堇生朱牧也都选了理科。

选之前, 纪薇给林著打电话, 让他回来, 需要家长签名。

林著那边低头抽烟，应道：“让爷爷签名。”

纪薇：“爷爷手抖签不了。”

林老爷子一手毛笔字漂亮得很，怎么会手抖签不了, 林著指尖夹着烟, 没有应, 纪薇在电话这头哼两声, 林著挑了挑眉，过了会，道：“把表格发给我看看。”

“好吧。”纪薇想着, 他应当很忙，便不勉强了, 挂了电话, 拍了表格发给他。

上面, 纪薇的自述已经写好了, 字迹清秀, 她的名字也签好了，唯独下面家长签名空着。

林著：【看到了，回去上课吧。】

纪薇：【嗯呢。】

现在是周四，老师给了几天的时间，下周一再提交，纪薇把表格收起来，想要他签名，不过是想要见他一面。

要是他不回来，那也没办法，就是生气而已。

纪薇抓了抓丸子头，趴在桌子上，廖玟戳了下纪薇的脸，笑着道：“希望我们高二也能同班。”

纪薇笑出一小梨涡，“嗯，但愿。”

某种情况下，是廖玟带她适应这个学校的，不过求学之路也是残忍的，她刚适应了这个班，又要面临分班，对纪薇这种情况来说，很不稳定也很没有安全感。

周五最后一节课下课，纪薇收起表格，书本，背上书包下楼。

这几天，关于文理分班，班上的同学一直在讨论，大家对自己的未来，第一次有了清晰的纠结感。

文科成绩好的，有些却想要读理科。

理科成绩好的，对文科也感兴趣，但是却又担心自己文科成绩跟不上来，总而言之，这是一个很难的抉择，据说连家长们都跟着忧心，这也就难免让纪薇想到了自己的父母，最后她甩甩脑门，不再想了，感觉才好些。

老刘给纪薇买了点吃的，让她在车里先填填肚子。

到家门口，纪薇背着书包下车，打着哈欠，进门后，她看到木制衣架上挂了一件黑色西装外套，纪薇脚步一顿，随后她扔下书包，换了拖鞋，哒哒哒地跑上楼。

陈姨在楼下笑着喊她一声。

纪薇都没听到，直奔三楼，林著的书房，书房里放着音乐，林著长腿交叠，衬衫领口微敞，眉目清冷，他单手拿着剧本，在看。

听到纪薇进来，眉毛都没动一下。

纪薇见状，动作放缓，唇角压抑不住一丝笑意，悄悄地绕过沙发，从身后伸手，搭住他的眼睛。

凑近他耳边：“猜猜我是谁？”

林著捏着剧本的手一顿，“松手。”

“不松。”她又往前凑一点，呼吸近在男人耳边，空气中男人清冽的气息跟女孩带来的花香味融合在一起。

林著单手将她的手腕拉下，纪薇嘟嘴，“没点情趣。”

林著放下剧本，侧头看她，道，“去把表拿过来我看看。”

纪薇趴在扶手上，眼睛笑得弯弯的，“是不是专门回来帮我签名的？”

林著没吭声，眼神定定地看她。

“啧，知道了，我去拿。”说完，纪薇起身，甩着手往楼下跑去，心情却很飞扬，下到一楼，陈姨端了吃的，给纪薇，说：“他可是专门赶回来给你签名的，把这个端给他。”

纪薇背起书包，接了吃的，笑眯眯地嗯了一声。

再上楼，他在接电话，站在阳台边，肩宽腿长，微微抵在门上，眉目清冷，纪薇把吃的端放在茶几上，盘腿坐在地毯上，支着下巴看他。

不一会，玻璃门打开，他指尖扯了扯领口，外面没有空调，有些热。

林著走到沙发上坐下，纪薇乖巧地从书包里拿出表递给他，随后趴在沙发上。

这表之前在手机里看过一次了，林著仍是一个字一个字往下看，他低头跟她对视，问道：“想好了？”

“嗯，想好了。”纪薇点头。

“好。”

林著拿起一旁的钢笔，打开笔盖，骨节分明的手握着笔，轻微俯身，在家长一栏签下“林震”二字。

纪薇笑起来：“早知道让爷爷签了，你居然冒签。”

林著合上笔盖，“你的监护人是爷爷。”

“恩恩。”接过表，纪薇将表塞起来，心情美滋滋。

她问：“你在家呆几天？”

“晚上的飞机。”林著拿起剧本继续看，纪薇嘟嘴，“不能多留几天吗？我明后天放假呢，在家里再陪我两天吧。”

林著没应，纪薇砰地坐上沙发，挽住他的手臂，“恩恩恩恩？？？？多陪两天吧。”

林著抽出手臂，道：“写作业，我检查。”

“不写，你不陪我，我就不写。”纪薇抓着两脚，盘腿在沙发上，掐腰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