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睡不着,想忙些公务,苦于家中置办寿宴,几番询问扰清净,干脆就躲出来了。”月陇西推了一碟糕点过去,“尝尝这个,我保证,也是扈沽城独一无二的手艺。”
卿如是没同他客气,一手拿了一块,随口问,“原来月家人也会睡不着?”月家不是最能折腾的么,以月一鸣为首,精力都甚是充沛。
“问得好奇怪。”月陇西难得地轻笑出声,稍作一顿,不知想到什么,忽道,“睡前看了一则杂文,不禁为文中男欢女爱之事纠扰,便睡不着了。”
卿如是不喜欢和人谈劳什子男欢女爱,但此时也没什么可聊的,勉强道,“你且讲来我听听。”
月陇西的双眸映着桌上的烛火,似被微微挑明了些,他的手指搭在桌边,不疾不徐地道,“斟隐,你先去门外候着。”
斟隐:“???”为什么?他也想听故事啊。他迟疑一瞬,看了卿如是一眼,冷着脸走出去了。
待他走后,月陇西道,“一对新婚夫妇,因为种种原因,没能在成亲当夜入洞房。原因是,新郎当时觉得新娘心中必定不情愿,所以没有强迫她。”
“新郎很爱新娘,新娘却不爱他。”卿如是点评道,“那为什么要嫁进来?被强迫?”
月陇西点头,“算是罢。忍耐好几日后,新郎还是去找了新娘,发现新娘也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不愿意。”
卿如是状若恍然,“唔,互相暗恋?”
月陇西讶然瞟了她一眼,愣了愣,忽然勾唇轻笑,低声道,“是吗?我接着说……”
红烛残泪,室内通明,当晚他特意穿了一身艳气的绯红去找秦卿。
她被族中长辈禁足,愁得快要发霉,坐在书桌后边转笔玩,看见他来,她也不说话。
两人就那么沉默着,月一鸣在她房中走了一圈,一句话不说,把该灭的烛火都灭了干净。
最后走到床头时,凝视着那盏煞是好看的红烛,留下了光。
留一盏,他要看。
秦卿这时才觉得不对劲,皱起眉,“你做什么?”
“我见你实在无聊,给你找点乐子。”想到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他的声音已有些喑哑,尽可能轻佻些,不让她觉得自己是在逼她。
只要她没有感受到逼迫的意味,就可以清醒而理智地进行选择。
他已做好了准备,秦卿若说一个“不”字,他立刻就走。
秦卿虽在感情的事上不明白,但别的方向都明白得很快,她察觉到话中深意,大概是觉得逃不过罢,或是认命,直接走到床边开始脱衣。
她不反抗,他都不敢多问一句,生怕他多问了这一句她就又不情愿了。
假装淡定地走到床边,月一鸣轻轻抱住已脱得只剩亵。衣的秦卿,“我也没有经验,如果疼了你就唤我。我保证不折腾久了,一次。”想了想又放纵自己补充了句,“……最多两次。”
秦卿:“……”
当然,后来的事情无法控制,至少这会儿月一鸣心里想的真的是一次就好。
他觉得既然开了头,以后这样亲密的事还有很多机会,总归不能疼着她,初次很珍贵。
谁知一次过后,他拼命忍住了,却被她一句话破功。
他问,“你会去喝避子汤吗?”
她眉头紧紧蹙着,半眯着眸子像是要睡去,却坚定地对他说,“……废话。”
月一鸣:“……”究竟是个什么小祖宗,他才要宠得连个子嗣都不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