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次她准备故技重施,上不得台面就上不得台面罢,她又不嫁入月府。这会儿还剩下一天时间,除了上去耍鞭子,她还能准备出个什么狗尾巴花?难道真能给郡主写诗不成。
她打算先买根鞭子回来练练手。
随行的侍卫将她带到街上一间做工不错的兵器铺,她站在门口瞧了几眼,旁边是一家胭脂水粉店,往来间净是环肥燕瘦,生意兴隆,衬得兵器铺生意冷清。
卿如是进门,立刻有伙计迎上来,带她选了一根趁手的软鞭,纯皮所制。每个朝代都有不少闺阁女子喜好练鞭,但大多都是花架子,用的鞭子也都是花花绿绿的,非要染个颜色出来,瞧着糟心,用着也不实在。
她前世跟月一鸣讲过这茬,月一鸣因为打赌输了正帮她叠衣服,听及此便半真半假地笑说,“所以我常说我家秦姑娘与众不同呐,别的姑娘玩的就是花架子,你非要玩真的,一鞭子照着我的背上打过来。”
稍作一顿,他低笑一声,道,“打得我真舒服,你把我迷得不轻。”
“闭嘴,别骚。”秦卿随口回,转头瞧见他叠得歪七扭八的衣服,不禁皱起眉,“你会不会叠衣裳,照你这么叠,我一会儿还得自己重新叠,算了算了,我自己来。”
月一鸣很乐意地让开了,并将自己那一摞没收拾的衣裳也抱给了她,“有劳了。”
秦卿:“???”请叫你自己的丫鬟叠好吗?
月一鸣知道她想说什么,笑了笑:“我觉得过你手叠的会比较香。我被你打伤那日,你破天荒帮我洗了件朝服,我穿去御书房见陛下,陛下还问我用的是什么香。你猜我怎么说?”
秦卿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不想知道。”
月一鸣坐在床边,把她方才叠好的衣裳抱到腿上,慢悠悠道,“我说,是体香。他便表示不想看见我,让我赶紧滚。”
服了。敢跟陛下这么扯犊子的怕也只有他这一个。
卿如是摇摇头,不再想这些,又挑了一把匕首,结账时她自己将鞭头用红色的绸布缠住,以免磨手。
将匕首丢给侍卫收好,卿如是自己盘起鞭子,低头在腰间挂好,抬眸时面前停了两个人。
是两名女子。一前一后,像是主仆。
柳眉杏眼,俏鼻菱唇,站在前面的这名女子显然是富家小姐,生得花容月貌,鹅黄色薄衫下,肤如凝脂,白皙胜雪,青丝如瀑般垂下,一支银珠步摇随着她偏头的动作轻轻摇晃,轻灵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