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多少?”他的呼吸逐渐粗重,用灼热的目光凝视着她,盯了会便忍受不住,再度覆唇吻她,从她的唇吻到脖颈,又吻到锁骨,不能再向下了,他又绕回来吻她的唇,哑声道,“你要多少我给多少……别松,握好。”
卿如是领会到了他的“给”别有深意,霎时被他一句话撩拨得浑身滚烫,气恼地咬牙,“你闭嘴罢,我不想听你讲话……!”
“嗯?”月陇西忽笑,故意讨嫌,“我说银票呢,你看看你思想多脏啊,想到哪去了?嘶……我就知道你要使劲,错了错了,我错了。你轻点,我还想以后跟你要孩子呢。”
卿如是不说话了,咬住下唇,神情恍惚,不知在想什么。月陇西凑过去想趁机多亲几次,被卿如是发现后躲开了,气恼地跟他道,“你别动我!现在我才是做主的那个!你给我闭嘴,坐好!什么都不许说!”
“……”月陇西未能得逞,唉声轻叹,“好,主子您说什么都好。最后一句,您还是怜惜一下我这朵娇。花罢,我寻常都是作清倌儿的,卖艺不卖。身,这还是头回接客……你太孟浪了,我承受不住。”
卿如是:“你闭嘴!!!”
两人闹了整整一个时辰,大白天的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偶有暧。昧不清的话语传出来,外边扫地的丫鬟都知道他俩做了什么好事。
待到闹够了,卿如是嫌恶地用他丢在床角的外衫擦干净手,翻过身假寐,不想理会他。明明后来她都喊累了他还憋着不想结束,以后再也不帮他了。一点都不干脆。
月陇西哭笑不得,这和他干脆不干脆有什么关系啊?明明是想多和她亲近一会。他半合上亵。衣的衣襟,凑过去笑问,“要不要去院子后面泡温泉啊?”
卿如是坐起来,把衣衫一拽,栓好系带后朝他比了个十,“我决定十天不理你!”
“你忍不了十天的,一刻钟都要不到,你就会被我气得拿刀了。”月陇西边勾唇笑,边握住她的手指头,拿锦帕给她细细擦着。
卿如是上下打量他,“你还挺有自知之明啊。”
“不是自知,是我知你。”月陇西微顿了顿,轻声道,“因为你一直都很讨厌我。”
卿如是一怔,默然别过眼,嗫嚅道,“倒也……没有。”
月陇西挑眉笑,“嗯?不讨厌了?不是你每次嚷嚷着说‘月陇西你好烦啊’‘你这人怎么这么讨厌’‘你烦死了’……还有好多。”
“还有什么?”卿如是轻蹙眉尖,狐疑地问。
月陇西凝视着她,手中的动作忽然慢下来,眼角渐红,“还有……”
还有你曾说:月一鸣,我恨你。
月一鸣,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月一鸣,你离我远一点。
月一鸣,你烦不烦啊……我真的不想再看见你。
月一鸣,你别跟着我。你想监视我,把我的一举一动汇报给你的陛下是不是?
月一鸣,我的手没有了……我恨死你了。
经年的痴心妄想,让他不得不将她赠的所有刀子都逐一收下,好好珍藏。因为没有别的好话可以给他珍藏了。
似有酸涩浮上心头,转瞬即逝,月陇西笑道,“还有‘你无耻,败类,龌龊’啊。看来你真是把我厌得不轻,什么脏词都往我身上用。”
卿如是欲言又止,默然低着头,有点抱歉地说道,“也不是因为讨厌你才说的……那我说你讨喜的话你怎么不记得了?”
“我记得啊。”月陇西笑,俯身凑过去,“却还未请教,您的讨喜是何意?就是讨你喜欢……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