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算非常可以, 毕竟从没羽林卫能够入她寝殿。只是皇帝都到了,他这么个躲躲藏藏的模样, 万一给人瞧见, 岂不反而想入非非?
薛璎说:“别说话,站在柱子边就是。”
看了眼色泽十分接近身上赤色甲衣的梁柱, 魏尝当即心领神会, 待在原地不动了,随即见一名头戴冕冠, 通身玄金冕服的少年匆匆入里,步子急得额前旒珠直打摆,边道:“阿姐你可还好?阿姐?”
天象起头突然,正如敌人没来得及作太周密的布置, 薛璎这头也没余裕知会冯晔。所以他的确不知真相, 种种焦急姿态并非作假。
见他人到榻前,心急如焚之下便要掀帘, 薛璎赶紧拦住他:“我没事。”
“没事怎么不肯给我瞧瞧?”
冯晔怕她说谎逞能,还要去掀。
她只好道:“有人。”
冯晔闻言往四面看去,先见孙杏儿, 再定睛往朱色梁柱边一瞅,霎时吓得大退一步:“这怎么不声不响还杵了一个!”
倒也不怪他惊。方才他入里,孙杏儿是出声行礼了的。但魏尝意图蒙混,便一字没说, 站在那处又与长柱融在一道, 并不太显眼。
薛璎只好清清嗓道:“新来的不懂规矩, 有些要紧事与我说,才漏夜来了。”
冯晔知道魏尝,却不清楚他长相,真道是哪个羽林卫,因薛璎出面解释了,也就没怪他无礼,嘀咕道:“挺俊的,阿姐如今挑人都看脸?”
魏尝轻咳一声。
薛璎隔帘往他所在方向一瞥:“凑巧长得还算顺眼而已。”
冯晔便坐下说正事,与她简单讲了卜筮经过,又问她卦辞是不是给人作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