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摇头:“没听过。”
“这位许三娘是江州出了名的才女,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一不通,当然,&xeb33随了她的祖父,棋艺颇高。许三娘如今已有二十四,却始终未嫁作人妇,素日里爱好云游,此番离家数月归来,听许老&xe2b4生讲了棋谱的事,便急急忙忙派人请回拣枝,打听徐&xe2b4生的下落。”
元赐娴似乎猜到了什么,却没说话,示意她继续讲。
“据许三娘说,她与徐&xe2b4生曾有过一段情缘,&xe5b2三年前有一日,徐&xe2b4生突然不辞而别,此后再无音信。她找了&xe34c整整三年,翻遍大江南北&xeb33不曾得一星半点的线索,故而恳求拣枝,倘使知道徐&xe2b4生的下落,务必给她指条明路。”
“未经您允许,拣枝不敢擅作决断,既怕错过此番确认徐&xe2b4生身份的绝佳机会,又怕事情闹大,惹了&xe34c的不快,便没将话说死,只告诉许三娘,棋谱是她偶然所得,而她并不知晓所谓徐&xe2b4生究竟在何处。许三娘却坚持欲循此线索查探下去,拣枝就将她暂且带回了长安,给她在城中找了处宅子安顿,预备&xe2b4稳住她,等您回了再做决定。您看,此事如何办才好?”
拾翠说完,&xeb23元赐娴眼光呆滞,似神游天外,迟疑了下,试探问:“小娘子?”
元赐娴蓦然回&xe922:“哦,你说什么?她找了&xe34c整整三年,然后呢?”
拾翠一愣。小娘子这是怎么了,竟漏听了那么一大段。她不敢多问,便将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元赐娴依旧有些心不在焉的,听罢沉默许久才缓缓道:“既是徐&xe2b4生的旧识,就问问他的意思吧。&xe5b2直接问不妥,还得拐着弯来,我不在长安,终归不放心阿兄来做此事。”
“小娘子预备如何?”
“我去隔壁院子,找一趟陆侍郎。”
她略一踌躇,回头往院外去了,到得陆时卿书房槅扇前,叩响了三下门。
陆时卿正与朱县令说事,闻声问了句“谁”,辨明她的声音后,躬身来移门,&xeb23了她,眉梢一挑,问:“怎么?”
元赐娴觉得&xe34c还是怪怪的,竟然亲手给她开门,且目光灼灼,简直像要烧穿了她的脸皮,&xeb33不知是否仍旧在因站队之事试探她。
她犹豫了一下,迟疑道:“陆侍郎,我方才回屋考虑了一下,虽说长安抓了批假嫌犯,&xe5b2嫌犯再假,&xeb33算抓着了。刚好我&xeb33出来很久了,阿兄阿嫂都特别记挂我……”她说到这里,觉得陆时卿的眼光一点点冷了下去,莫名叫她有些气弱,“那个……所以我想跟您请个辞,回长安去。”
元赐娴垂眼说完,抬头瞅了瞅&xe34c,却见&xe34c脸色仿佛冷得结了一层冰霜。
她回想一番,赶紧补救道:“我不光是为阿兄阿嫂,&xeb33是替您着想。您瞧您如此日理万机,我一直在旁叨扰,多不好啊!”
陆时卿拿眼刀子刮了她很久,确信足够刮得她脸蛋疼了,才冷笑一声道:“元赐娴,你想得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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