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形容呢,有点像她家种的玉米棒子。
想到这里,卢娇月不禁心里有些发憷。
她其实挺不喜欢干那事,可夫妻之间都是要做的,她上辈子嫁人之前她娘便教过她。
可惜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因为实在是太疼了,倒是杜廉挺喜欢的,她才咬着牙强忍下来。
即是如此,她也常常躲着不愿和杜廉同房。
而与进子叔相比,杜廉不过是根玉米杆子,玉米杆子她都受不住,更不用说是玉米棒子了。
此时卢娇月想得有些多,已经想到和韩进成亲以后的事了。
韩进自是不知道她这种诡异的心思,还沉浸在宣泄不得的痛苦之中。
好不容易,待下去了一些,他抬头去看她脸,就见她眼神闪烁,不知道在想什么。
“在想什么?”
卢娇月脸有些红,她才不会和他说玉米棒子和玉米杆子的事呢。
“没啥,只是在想你们这次要去多长时间。”
韩进沉吟一下,道:“大概三四个月吧,来回路上需要近两个月的时间,这还是路上顺畅的情况下。”
“这么久啊?”
卢娇月浑然望了梅庄毅出去那段时间里,她也没有嫌弃原来需要这么久。
“怎么?
是不是怕会想我?”
韩进挑眉。
卢娇月将脸扭到一旁,哼了一声:“我才不会想你呢。”
“真不会想?
真不会想?”
韩进说一声,就上去亲卢娇月一口,他胡子素来长得快,一日不刮就是一片青茬,蹭在卢娇月脸上,让她痒得厉害,连个直躲。
“快别闹了,让我爹娘听见就不好了。”
她笑得直喘气。
韩进这才停下来。
将脸靠在她脸颊旁边,两人脸挨着脸小声说话:“我这次出去得许久才能回来,你若是有什么事,就让你弟弟去赌坊里找狗大,他一般能帮你办的事都会办,即使不能办,他也会帮忙想办法。”
“我能有什么事,我天天呆在家里又不出门。”
“不过是以防万一罢了。
还有,你那大伯母若是还拿你做筏子找你家茬,你就别理她,等我回来再收拾她。
若是实在气不过,就去找狗大,他多得是办法帮你收拾了。
我之前就与他交代过,他不会不办的。”
“另外,我姐夫是县里的捕头,姓李,叫李水成,我大姐叫韩腊梅,若是碰到其他别的事,你也可以上门请他们帮忙,狗大知道他们住在什么地方。
我之前就把咱俩的事跟我姐说了,我姐本来说想上你家来提亲,可我想了想,我的名声不好,你又碰上这事,外面风言风语的,这个时候来提亲,总是委屈了你,所以我想等我回来后,再上你家提亲,到时候一定让你风风光光的嫁给我。”
一时之间,卢娇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是鼻子酸得厉害。
他总是这样,方方面面,事无巨细,而她,何德何能。
眼泪顺在眼角留了下来,卢娇月将头往一旁歪了歪,埋在被子里。
过了好一会儿,才颤抖着嗓子道:“我知道了。”
黑暗里,只能看个人影,所以韩进没看见卢娇月在哭。
直到听到她声音有些不对,才反应过来。
“怎么哭了?”
卢娇月摇了摇头:“我没有,我就是心里高兴,我在想我上辈子肯定是做了许多好事,这辈子才能遇见你。”
韩进失笑道:“那也应该是我上辈子做了许多好事才是。”
听到这话,卢娇月有些受不了了,双手环着韩进的脖子,将脸埋在他的怀里。
他上辈子确实做了好事,他救了小舅舅,自己却没了性命。
“进子叔,你答应我,这次出去你一定要好好的,平平安安的回来。
赚不赚得到钱没有关系,我都愿意嫁给你。”
“好。”
一直到寅时的时候,韩进才离开。
他倒是还想再留一会儿,可卢娇月知道他爹和他哥向来起得早,再留下去该撞个正着了。
两人依依不舍道了别,卢娇月又将这阵子帮韩进做的春衫拿出来给他,韩进才翻窗离去。
这一去,就是几个月后才能见面。
也因此韩进走后,卢娇月久久不能平复。
可再怎么样,日子总是要过下去。
韩进走后,卢娇月的日子恢复以往的平静,每日就是帮着家里干些家务活,闲了做做针线,倒也能打发一日时间。
冬去春来,万物复苏。
大溪村的春天似乎来得特别晚,一直到二月下旬才有村民开始忙着犁地,为之后的播种做事先准备。
卢明海和卢广义已经忙着去犁地了。
这期间卢娇月又去了县里一趟,当然是她大哥和二弟陪着一起去的。
她去县里是为了卖绣品,还是卖给了天衣阁。
因为这次时间不赶,慢工出细活,不光比上次的篇幅要大一些,卢娇月也能感觉到自己绣艺又进步了。
果不其然,许掌柜出了五十两银子收下了这副绣品,并让卢娇月以后绣了东西都送来天衣阁,价格一定会让她满意。
卢娇月欣然答允。
这还是卢广义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银子,上次听家里人说妹妹绣了一副绣品卖了二十两,他还觉得非常不可思议,这次亲眼看见,也由不得他不信了。
不过他也能明白这其中的艰难辛苦,这副绣品妹妹可是整整绣了一个冬天,有点空闲就猫在房里做。
“娘说得对,你以后还是少做些绣活儿,咱家又不缺这份银子,这些你都自己攒着做嫁妆。”
卢广义道。
卢娇月只是笑笑点了点头,并没有将自己的心思说出来。
等回到家后,她和二房两口子说了绣品卖银子的事,二房两口子也跟大儿子是一样的想法,那就是这些银子让卢娇月留着自己攒嫁妆。
卢娇月这才将想将二弟和小弟送去念书的事,说了出来。
听完后,一家子都十分沉默。
卢广智抬头看了爹娘一眼,没有说话。
卢广义率先道:“我觉得小妹的想法可行,二弟小时候便想去念书,只是家里一直不宽裕,没能送他去。
至于小弟,也总不能还撒着欢子到处玩。
不过不能用小妹的银子,咱家现在也没有什么用钱的地方,应该能供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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