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过了一个多月,法院判决书下来了,她爸爸被判了十五年有期徒刑。
然后,她妈妈患上了抑郁症。
再然后,她妈妈死了。
她亲眼看着她妈妈从七楼跳下去,徘徊在栏杆周围的时候神智似乎不太清醒,可看见她的一霎那,她脑子似乎又清楚了,她看见她妈妈朝她惊恐地伸出双手。
后来,陆云深的父亲把她接回家,之后的几百个日日夜夜全是她妈妈从天台上掉下去的那一幕,她自己也患上了轻微的抑郁症。
初秋的午后,金灿灿的阳光伴着微醺的秋风,光线透着层层叠叠的叶子缝隙洋洋洒洒地照射进来。
那一个祥和的午后,温心静静地听靳柔说自己从十五岁开始就暗恋陆云深,从小到大,陆云深在她心底作为一个怎么样的存在,说得事无巨细。
她说她始终坚定的相信陆云深是喜欢她,对她有感觉的。
然后,临分别前,靳柔问了她最后一个问题:“温心,如果是你你也会爱上这样的男人吧?”???
温心想了想,冲她微微一笑,出声道:“不,我不会。”
林嘉越的教训吃够了,所以在没有确定对方的心意之前,她不会再轻易付出。
暮色低垂,两人说了分手,温心失魂落魄地上了地铁,脑子里混混沌沌的。
一直到下车,她都没有发现自己的钱包连带着手机被人摸走了。
卧槽!我靠!我去你大爷!温心一遍走一遍骂,好歹把银行卡身份证还她啊!不知道这些东西补办很麻烦的嘛!偷东西怎么这么没品!好歹有点职业道德好吗?
温心觉得自己倒霉起来的时候喝水都塞牙。
那之后的很多天,温心拼命地往自己手机上打电话,发了n条短息,内容全部都是清一色的“这手机里面的东西对我来说很重要,麻您把手机还给我,我可以支付酬金。”
不过,全部石沉大海,根本没有得到回应。
第二天下午,她发了一条微博:现在这社会是什么情况?
偷东西的成了大爷,丢东西的反而成了这孙子,还得好吃好喝地后哄着那玩意,然后人家还不搭理,该干嘛依旧干嘛,卧槽!
那条微博发了之后的没几天,温心突然接到一个陌生电话,对方表示他是前几天不小心捡到温心的手机和钱包。
人家还给屁颠屁颠给她送过来。
张琳琳表示她人品好到爆棚,有些羡慕嫉妒恨,尼玛有些人就是运气好到手机丢了也还能有人给送个新的回来!
温习前脚刚找回自己的手机个钱包时。
而陆云深也接到一个电话,电话那头的人讪讪地笑着:“陆先生,手机和钱包已经给差人给送回去了,抱歉,这次底下人做事情手脚不干净,已经将那女孩子的照片给底下人看过了,绝对不会有下次了。”
陆云深淡淡嗯了声,他皱着眉,揉了揉泛酸的眉角,抱着双臂靠在沙发上,声音低沉冷冽如同清酒:“那麻烦了。”
电话那头的人哂笑一声,“哪里,能帮陆少这么个小忙,是我们的荣幸。”
温心最近一直躲着陆云深,只要有陆云深出现的身影她的脚步都会悄悄自动转向。
比如说,中午吃饭的时候,两人在电梯里夹道相逢,温心假装没有看见,低着头继续跟琳琳说话。
比如说,吃饭的时候,陆云深又出现在员工食堂了,温心故意挑了一处距离他最远的位置坐下。
陆云深坐在自己位置上,看着她跟别的同事聊得欢畅,英挺的眉峰渐渐蹙起,这家伙又闹哪门子别扭?
吃完午饭,温心翘着脚舒适地躺在办公室里,桌上的微信频频发震,隔壁桌的兰兰拿笔戳了戳她说:“大姐,你调静音好不好?”
温心慢悠悠地拿起微信扫了眼,都是来同一个人的微信:陆云深。
她慢条斯理一条条全部删除,然后退出微信,拿出她的折叠小床准备睡午觉。
岂料,等她做完这一切,陆云深身材颀长已经立在办公室门口,目光幽深地盯着她瞧,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隽:“出来。”
温心当做没听见,翻了个身接着睡。
陆云深慢悠悠地朝她走过去,长腿在她的小床前站定,然后微微俯下身,凑在她耳边低声说:“再装睡我就在这儿亲你。”
随后,他又补充了一句,声音慵懒:“法式舌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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