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的失眠,直接导致她第二天黑眼圈重的快要成国宝了,在照镜子的时候,她忍不住想,如果被周时静看到,估计会觉得她病情又加重了吧。

丁云杉早早就出门应聘去了,阮荨荨收拾完去店里的时候已经早上十点来钟。

临近中午,阮荨荨整理完卫生,翻了翻旧账本,就接到丁云杉电话。

电话里头,她气喘吁吁,“荨荨,徐盛家到底做什么的?”

她百无聊赖地翻,随口说:“什么都做吧,具体我也说不上来,怎么了?”

丁云杉长舒了口气,“差点应聘到他的公司。”

“你怕徐盛干什么?”

丁云杉握着电话,站在马路对面,目光落在对面咖啡店里的两个人,“……没什么,暂时还不想被跟他有关系的人牵扯上。”

“这个有点困难,他们家什么都做,具体涉及哪些行业我也不是很清楚,要不帮你问下大包?”

“好,谢谢。”

丁云杉挂了电话,看着马路对面星巴克橱窗里,一身西装,微微翘着脚,一脸不耐烦的男人。

徐盛脸臭了一上午,早上还没睡醒,就被老徐叫起来,然后陪这个女人逛了一早上,他快速把一杯咖啡灌进肚子里,然后杯子往桌上一放,“好了,东西买完了,还有事么?没事我先走了。”

对面的女人是徐长城从国外带回来的华裔女画家yer,父亲是世界一百强企业的创始人,徐长城回国的时候,她正好要回国办画展,就一起带回来了。

yer不急不躁,喝了口咖啡,“暂时没事了,放你一下午的假,晚上七点的画展别忘了。”

徐盛挑着眉看她,“画展关我屁事?老头要看,你拉老头去。”

yer淡淡一笑,“阿盛,父母的意思都很明确了,你跟我,要结婚。”

“结你妹,你看我娶不娶你。”

yer波澜不惊:“跟我妹结也可以。”

“滚蛋。”

大包接到阮荨荨电话问徐盛家产业有多大的时候,内心是惊讶的。

“嫂子,你不是看上阿盛了吧?他家是有钱了点,但是十一绝对比阿盛靠谱……”

阮荨荨翻了个白眼,“直接说就行了,少废话。”

大包掰着指头数,“大致就是房地产、金融、电竞、饮食、服装……很多啊,具体是哪些公司我也不知道,主业大致是这些,还有一些公司听十一说有控股权。”

大包不懂啥是控股权,模模糊糊能想起以前十一提过。

阮荨荨听着,目光定在账目的一页上。

大包还在说,“大致就这些了,怎么了?你突然问这个。”

阮荨荨的目光已经牢牢地盯在那一页的某一行字上。

和田玉扳指——150万。

大包连连喂了几声,对面还是没人说话,“荨荨?”

“嘟嘟嘟……”电话被人挂断,大包嘀咕了句,“搞什么鬼。”

她放下手机,盯着那行字瞧了很久,时间日期都没错,那天只收过一个和田玉扳指,如果真是那天那个男人的扳指,150万的价格,那简直就是笑话。

阮明山不可能认不出那是赝品,

那扳指的实际价格五万都不到。

徐盛起身离开咖啡馆的时候,眼尾扫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他皱了皱眉,几乎是飞奔出咖啡馆,中午,长平街上几乎是人来人往,拿到身影一下子就淹入汹涌的人群,他站在十字路口,不断地揉着眼睛,似乎有点不敢相信。

再次揉眼,人群中再也看不到相似的身影,来来往往全部是陌生的面孔。

他自嘲地笑了笑,你一定是想太多了,她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下一刻,手机响了,他接到周时亦的电话,直接问他,“女朋友生气怎么办?”

“噗……”徐盛轻蔑地笑:“以前没哄过?”

“没有。”

他握着手机贴在耳边,开始往回走,咳了声,正色道:“这不是情人节快到了么?到时候给她一惊喜,还生什么气啊。”

周时亦坐在办公室,低头看了眼电脑上的日子,今天是2月7号。

还有一个星期。

他靠在椅子上,“哦,什么惊喜?”

徐盛犯了难,“这个……小白不是晚上约了我们么,面谈,面谈。”

徐盛挂了电话,插兜走着。

在涌动的人流中,他再次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这一次,他敢确定自己没眼花。

她穿过熙攘的人群,走进一家广告公司。

徐盛抬头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