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斯越挑眉,转过去写题了,留了个后脑勺给她,意思你自己领会。
夕阳西下,秋风飒飒。
那一头毛绒又松软的黑发在温暖残阳的折射下发着金灿灿的光,少年侧影清俊翩然。
丁羡那会儿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伸手一推他脑袋,咬牙切齿:“你才又丑又笨呢!”
她只是单纯想摸摸他的头发。
和预想中的一样,手感很不错。
周少爷炸毛了,“造反了是不是?”
丁羡缩着脖子躲到墙角,拿了本书挡住脸,极快地认怂:“不敢。”
心里却有个小人在得意洋洋地挥舞着旗帜呐喊:就造反就造反。
那时的情绪是真单纯,生活中的喜怒哀乐都是真切的,孤傲或自卑,都切实存在。
时间往前走,我们都无法回头;岁月说,你们才是未来的神。
那时的丁羡认定了周斯越是神。
学习方法这种东西在神的身上是不存在的,在神的带领下,丁羡忽然觉得数学也没那么难了,至少他讲的题目她都能听懂。
周斯越讲题没什么废话,言简意赅地直奔主题,顺便说完了还给她点一下重点。
但周少爷没什么耐心,有些题刨根究底就是同一类型,丁羡再拿卷子去问的时候,直接黑了脸,“讲了几遍了?”
丁羡懵懵地还在想,这道题我刚才做。
可让他剖析到最后,她发现居然又是同种类型的应用题,崩溃。
不过她特别擅长做几何题,各种各样的立体几何,用周斯越的话来说,她的空间想象能力不错。
碰上一些高难度的立体几何,连周斯越都要想几秒,她立马能得出答案。
周少爷难得用一种赞同的眼光看着她,不错啊。
丁羡终于在被全方面碾压下找回了自信。
少年冲她使一眼色:“是不是也没那么难?”
是啊,没那么难,有你在,什么都不难。
丁羡在心里回。
不知不觉离摸底考就剩下一个星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