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骆君摇抱着宝宝和骆明湘一起起身,“爹爹今天这么早回来?”
骆云道:“没什么事,就先一步回来了。”
骆云说着从骆君摇怀里抱过了小娃娃,笑道:“这小子今天倒是乖得很。”
骆君摇道:“宝宝每天都很乖啊。”
闻言骆明湘失笑道:“是恰巧你每次回来他都很乖,平日闹腾着呢。你以为娘只是随口跟你胡侃的么?”
“……”母亲是跟她说过小宝宝闹腾,她还真以为是随口谦逊呢。
骆云倒是对小宝宝很满意,道:“男孩子胆子大一些,精神足,很好。以后肯定是个有出息的小家伙。”
骆君摇凑过去看着乖巧地躺在骆云怀里,正睁着大眼睛望着自己的小宝宝。
这么萌的小乖宝,实在是很难让人觉得他闹腾啊。
“对了,你大哥写信回来了。”骆云一手抱着抱抱,一手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骆君摇。
骆君摇欢呼一声,“大哥的信?”
骆明湘也放下了手中的针线,凑过来一起看。
骆谨言的家书上自然不会写什么重要的事情,说的都是这些日子她和苏蕊在怀州的生活日常。
简单的提了两句前先前南疆有些不安稳,不过并没有真的发生动乱。这两个月,他带人去了两趟南疆,跟陵川侯一起与南疆几个大的部落谈判了几次,那些南疆部落首领已经同意驱逐在南疆的鸾仪司残余。
如今他和陵川侯就在忙着这事儿。
南疆东北两面被怀宁二州围住,西边是益嘉二州边角的十万大山。那些鸾仪司残党若是还想跑,就只能从南面坐船跑了。
不过骆谨言是嶂州巨贾林家家主的亲外甥,又是骆大将军的长子摄政王的大舅子,无论是嶂州的官方势力还是民间江湖势力,他都有能力协调,自然不会让那些人轻易跑了。
骆谨言信中只让他们放心,不必担心南疆和他的安全。
然后骆谨言提了几句苏蕊的事情。苏蕊不久之前以幕僚的身份跑到怀州西南的偏僻地区,辅佐当地县令,如今正带着当地百姓研究种茶。
还在当地建了一座学堂,偶尔亲自前去授课,总之日子过得是十分充实,骆谨言都要好些日子才能见上她一次。
骆君摇抬头看了看骆云,见他脸上神色如常,并没有不高兴的意思。
“爹爹,信你看了么?”
骆云道:“自然看了。”
“阿…阿蕊……”
骆云道:“还有一封信是给苏老的,你一会儿给送过去。给你的信,连同上奏朝廷的折子一起,应该送到谢衍手里了,自己回去看吧。”
骆君摇眨了眨眼睛,爹爹这是对阿蕊没有意见了?
骆云看着女儿的神色,笑了一声道:“我能纵容女儿到处乱跑,难道就不能容忍儿媳妇了?”
骆君摇笑道:“不是容忍,爹爹是疼爱晚辈。”
骆云看着笑容甜美的女儿,有些暖心又是无奈,“知道爹爹疼你,就别总去冒险,让你老父亲担心。”
“知道啦。”骆君摇道:“以后一定不让爹爹担心了。”
骆君摇愉快地接了送信的差事,亲自将信送回去苏家。
第二天,在高虞使者入城之前,两人已经带着谢骋和几个小朋友一道去了离京城几十里外的皇家别院。
一大早出发,带着几个孩子一直到下午才到达皇家别院。
比皇宫还要大上数倍的皇家园林就建在一座山上。
一整座山,包括山下方圆数里都是别院的范围。
如今已经是深秋,远远地看过去,那山上却是一片绚丽夺目的红。
如今正是赏枫叶的最佳时候。
几个小朋友常年在京城,哪里见过如此壮阔的秋景?坐在马车里纷纷忍不住将头探出窗外,发出了惊诧的声音。
“小皇婶,你看你看!好好看啊。”阿骋坐在骆君摇怀中,兴奋地道。
骆君摇搂着他笑道:“嗯嗯,很好看,阿骋喜欢吗?”
“喜欢!”谢骋欢喜地道。
他从来没有离开京城这么远过,而且还没有太傅和先生跟着,也没有那些总想要苦口婆心说些他听不懂的话的大臣,谢骋简直高兴的要飞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