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他们飞回江左,李林都没有要原谅霍楼的打算。因为他才是衣既明的经纪人，李林有一种权威被挑衅了的危机。

霍楼对拍摄那天意外的解释是，这是一个双向乌龙。乔安娜误会他是衣既明的经纪人，在事后派对上和他搭话；他误会乔安娜其实知道他是谁,以杂志社老板儿子的身份替朋友答应了这次拍摄邀请。等后面才发现乔安娜根本没分清楚他和李林谁是谁时，木已成舟，出于时间紧迫，不想再生事端的考虑,才顺势演了下去。

这个解释,衣既明信了,李林没有。

李林坚信天下的男人一般黑,除了他和他的姐妹还有衣既明以外,剩下的那一堆男人以霍楼为代表,都是撒谎连眼睛也不会眨一下的极品。

“没一个好东西！”

纵使退一万步说,哪怕乔安娜一开始真的误会了，也不可能这么巧的一直误会到签合同,后面的误会越来越深只可能是霍楼在故意误导的！

男人，呵！

李林决定给霍楼一个好看,而他要是想找起一个人的麻烦来，那真的是深谙现代办公室宫斗的精髓，角度刁钻，操作不断。他没有质问衣既明站谁,甚至没有试图拉拢过衣既明,只是略施小计,就让衣既明在拍戏之余，再没空一直和霍楼互动。

李林给衣既明寄了一套总公司研发的、还未面世的全息游戏设备，

“这个不算工作，只是帮你提前适应一下，咱们公司那个与游戏同名的电影《法尔瑞斯》。这套设备不只是能帮你了解剧情那么简单，《法尔瑞斯》的拍摄有些特别，你早晚得适应这种全息。完全不会影响你在《讲究》剧组的拍摄，就是休息时的游戏放松。我问过李斯特了，他说这玩意还有可能会刺激到你大脑对情绪的感知。一举数得，我是不是很贴心？”

衣既明点点头，哪怕不是为了电影，衣既明也挺想玩一玩全息游戏的，这可是一代人的梦，曾经的理想就是去打电子竞技的衣既明也不例外。

“没有头盔，没有睡眠舱，只有那个小盒子，看到了吗？”

衣既明已经打开了逼格十足的灰蓝色礼盒，在里面找到了一个类似于手表的装置，戴到手腕上之后自动激活，衣既明的手边凭空出现了一个透明的虚拟面板。

“这个面板只有你能看见，外人是看不到的，因为它其实是不存在的，只是成像于你脑海的一种现实折射。别让我就解释更多，这太难为一个艺术生了。”李林继续通过视频道，“你跟着指示来就可以了。有什么不懂的问题，我留一个技术员的微信在你手机上，你可以随时和他沟通。啊，对了，如果你玩到什么bug，也麻烦你和技术小哥说一下。”

“好。”衣既明已经被全息网游吸引去了全部的注意力。

“这是测试产品，出于保密的考虑，暂时无法联网，理解一下，恩？”李林的“险恶用心”终于图穷匕见，趁着衣既明无心分神去听他在说什么，趁机夹带私货，“可以当单机版游戏来玩。”

衣既明只剩下了点头。

然后李林见好就收，把整个空间都留给了衣既明。

全息游戏的设备自称叫光脑，激活后便自带一个新手指南，跟着用空中手势做了一番后就可以轻松上手了。

衣既明如今已经平躺到了床上，把虚拟面板放大，调整到了自己头顶的眼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