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出国半个多月,他回来的时候曲嫣早已经出院回家。
江宴下了飞机,给弟弟江辞打电话:“阿辞,我回来了。你有没有好好在家里休息?”
耳机里传来江辞愉快的声音:“哥,你回来啦。我怕影响你工作,还没有跟你说,我搬到嫣嫣家暂住了。”
江宴顿了一下,难以置信地道:“你再说一遍?”
江辞‘听话’的复述一遍:“我搬到嫣嫣家住了。”
江宴心底腾地窜起巨大的怒火!
他此时正陪着老板走出机场,不太方便骂弟弟,咬牙压了压怒气,道:“你为什么搬到曲总家里?为什么不跟我商量?”
江辞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可怜巴巴地道:“哥,你在国外工作危险,我怎么能让你分心,增加你的危险性?我们那间出租屋什么情况你也不是不知道,一下暴雨就漏水,又潮湿又寒冷。我感冒了好几天,嫣嫣见我生病,好心的让我先到她家里暂住。”
江宴挺拔颀长的身躯绷得很紧,胸膛隐隐起伏,怒气蓬勃。
他觉得自己是气弟弟自作主张,不知道防备跑到一个异性家里住。
但心底有一个隐秘的角落,似乎藏着另一种怒火。
他在国外的这些天,每天夜里都做同一个梦,梦见自己是曲嫣爱着的那个男人。
“哥?哥?你在听吗?”江辞见他半天没声音,索性就挂了,只道,“哥,我把嫣嫣家的地址发给你,你工作结束就过来找我们吧。”
——我们。
江宴听得有些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