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外远处候着的下人们看着那石桌擦着俊美的青年的脸蛋而过,吓得呼吸都要静止了。
不过让他们敬佩的是,面对如此凶残的大少爷,还有如此凶残的石桌飞过,青年仍是岿然不动,连眉毛也未动一下,如此淡定地坐着,看着怒气冲冲离开的少年。
因为知晓自家少爷不太乐意他与温少爷在一起时有人在旁边碍眼,照光素来会在两人在一起时避得远远的,是以也没有听到他们在说什么,但能想像得到以自家少爷那尿性,定然又管不住嘴巴恶毒地刺激了温少爷,才会让他气得直接踢桌跑了。
那是石桌哎,还能像踢根木头一下轻飘飘地踢飞了,温少爷你到底有多凶残啊?!
照光简直要跪了,心说大少爷啊,既然喜欢人家,偶尔也要放下身段温柔一下啊,不是人人都是受虐狂喜欢被人欺负讽刺的,偶尔也应该对心上人说几句好话嘛。
见温彦平跑远了,照光这才过来,小心地道:“少爷,刚才真的很危险呢……”其实他想说的是,温少爷武力爆表,以后还是少惹她比较好。
项清春手里还端着只茶杯,眼睑微垂,嘴角似翘非翘,淡淡地道:“她不会伤害我的!”
是的,温彦平再毛躁再气,也不会伤害他。项清春笃定这点,心中十分熨帖,在他几次在温彦平手中受伤后,温彦平虽然面上不显,但已经吓着了,也将之放在心上,懂得了克制,就算无法克制,也不会在气急之下,伤他半分。
项清春试验了几次,肯定了这个猜测后,心情十分愉悦。只是可怜的小姑娘不知道其中缘由,每回都气冲冲地跑了,委实是可怜。
项清春看了眼那掀飞的石桌,将茶杯搁在光突突的石柱上,然后离开了。
仆人们:__项公子才是真大丈夫!
另一边,温良也听闻了花园里的事情,眉一挑,然后忍不住叹笑起来。
“温大人,很好笑么?”如翠姑娘倒是有点儿忧心,“还没嫁过去就掀桌了,以后若是项公子真的娶了她,不会掀了人家的屋顶吧?”
“没事,大不了咱们多搭点嫁妆,拆了的房子就让她从嫁妆银子中拿出来修葺,相信彦平再也不敢随便拆了。”温良一副老谋深算。
小姑娘若是知道温大人这种想法,绝对会掀桌。小姑娘虽然衣食无忧,但小时候的经历可让她爱财如命,从来不会奢侈地多花钱在无关紧要的地方,若真的要她自己掏银子修房子,还不肉疼死她?果然温大人不是她的亲爹,就是不疼她。
如翠姑娘难得叹气,“我突然觉得彦平不嫁还是比较好的,女人为什么一定要嫁人呢?”
话刚落,如翠姑娘的脸就被人掐了,就见一张美颜逼到她面前,明明笑得十分灿烂,但眼神却恁地凶残,仿佛永远不会老的美男皮笑肉不笑地问道:“丫头,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如翠姑娘很勇敢地重复第二遍:“女人其实不嫁人也可以的——当然,若是像温大人这样的男人,倒贴都是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