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了一跳,看着她,她有点莫名其妙地看了我一眼,指着她带进来的狗说:“我家小哈不小心跟条阿拉斯加配上了。”
“我打电话叫乔医生回来,”我有点不好意思,拿起电话拨了二叔的号码,“有个小姐的哈士奇跟拉斯维加斯……那什么,阿拉斯加配上了,要打掉……”
不一会,二叔端着碗粉回来了,看了一眼狗:“非打么,多久了?”
“我也不想做掉啊……”那女人摸摸狗脑袋,“多伤身体啊。”
“不做也可以的,生下来再看,个子小的你就当小哈卖,个子大的就当阿拉斯加卖,一般人也分不清这么多。”二叔喝完汤,碗里剩了块肉,用筷子挑出来递到狗嘴边,那狗看了肉一眼,居然把头扭开了。
“操,妊娠反应了,肉都不吃了!别做了,生吧!放我这卖就完事了,肯定给你卖掉……”二叔把肉放进自己嘴里。
二叔这个店,其实不光是个宠物医院,他什么都弄,只要跟狗有关。除了治病救狗,配种,流产,美容,寄养,他还卖狗,每个月开车去邻市的宠物交易市场挑狗,回来捯饬一下高价卖掉,甚至还帮联系斗狗的事。
“你明天跟我去趟林老板那吧,他新弄的狗要打针,你跟着去玩玩。”送走那女人之后,二叔拍拍我的肩说。
我真不想去,不光是因为我对斗狗和用于斗狗的狗都没兴趣,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我不太想见到林宏宇,他看我的眼神和说话的语气都让我不想接近。但二叔没给我发表意见的机会,转身上了二楼。
下班的时候我挺积极地准备走,二叔一把拉住我:“你去哪?今天开始轮到你守店,三天,记得晚上喂完狗一小时之后带它们出去转一圈拉拉屎,晚上要是饿了,二楼冰箱里还有菜,煮点面什么的吃。”
我郁闷地趴在柜台上,看着二叔和几个小丫头欢声笑语地走出门去,有股想去超市捏方便面的冲动。
我在店里转了几圈,把桌子椅子什么的收拾了一遍,又扫了扫地,之后就百无聊赖了。二楼小房里有电视,但只能收到四个台,出于过度无聊,我打开了电视,正好在放新闻联播。我叹了口气,新闻联播是个神奇的节目,神奇之处在于不管你怎么换台,都能将它完整地看完。
我无聊地躺在床上,翻手机电话本玩。看到了徐笑天的号码,想了想,给他发了条短信,你干蛋呢。
他回过来,吃饭时间不干蛋。
我想问他跟洛轩有没有联系,但又觉得直接这么问不太好,万一人家没联系,不是有点戳人要害的意思么,于是我问,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
你直接问我跟洛轩怎么样多好,一点也不真诚。
我乐了,徐少的风格啊,我说那你俩怎么样。
联系了,见面了。
然后呢?
暂时没有然后,请听下回分解。
跟徐笑天贫了一会,他说要去帮他妈洗碗,就不鸟我了。我摊平在床上,想着我好像都没怎么帮我妈洗过碗,等忙完这几天,回家吃饭的时候,主动一回吧。
躺了一会,我坐起来,准备去喂狗,一想到后院那些个精力旺盛的狗我就有点头痛。刚把狗粮拖到后院,凌霄的电话打了进来,我有点奇怪,他这会不正应该是在上班么。
“惊喜!”他说。
“啊,哪惊哪喜了?”我喊,努力让自己的声音能压过身边狗们的狂吠。
“我接你下班,在路口了。”
“接毛,你过来帮我喂狗吧……”
“今天你守店?”
“啊。”
“这个才是真惊喜啊!”凌霄笑起来。
凌霄转了好几分钟才找到后门,我打开门让他进来,他进了门就一直看着我笑,我说你笑毛啊。
“生活太艰辛了,”他走过来抱住我,在我脖子上咬了一口,“想抱你一下都得等着惊喜出现啊……”
“操,别乱咬,”我伸手把他的脸扳过来冲着我,在他嘴上亲了亲,顺便也咬了一下,“万一留个印什么的,让人看到。”
“嗯……是啊,咬脖子上太明显,”凌霄摸摸嘴唇,“咬在嘴唇上大家都看不见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