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想要向我证明李祝融是个什么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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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变成了陈柯。
零碎记忆,总和那家光怪陆离的酒吧有关,像一部恐怖片。
蒙肃不会知道,我有多恐惧。
陈柯很像我,我们连喜欢的人都是一样的。
我不可怜他,因为他打断过我的腿。我只是觉得不寒而栗,因为看着他现在的样子,我总是觉得看见了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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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旷了工。
我半夜醒来之后一直失眠,早上七点做了早餐,皮蛋瘦肉粥、拍黄瓜,蒸的包子,还拌了萝卜干。蒙肃被这架势吓到。
其实我不饿,我只是需要找点事来做。
整个上午都在睡觉,还是睡不着,小幺打电话过来,说带宝宝出去踏青,我说我感冒了。他让我去找林佑栖,并嘲笑我,说我是年龄到了。
我躲着林佑栖还来不及,他现在整天催我体检,我觉得体检这种事完全是无用功,没病体检没用,要真是什么大病,体检出来也治不好。
蒙肃倒是忙得很,照例每天接到一个电话,躲到阳台上讲,用英语。
他最近在看量子多体理论的书,很厚一本,很精彩,唯一的缺点是英文的,他一边看一边给我翻译,下笔如飞。我在旁边跟他讲闲话,说:“你看过普朗克年轻时候的照片没?你老了会不会变成他那样?”
蒙肃这人活得奇怪,他不在乎很多东西,比如说吃的,比如说自己帅不帅。我说,在中国,大部分像你这个年纪的男孩子都在守着一个女人,他开玩笑说是吗,我守着的是个男人。
他坦荡得像任何一个直男。
他唯一的禁忌,是不能问他为什么从研究所辞职。
午饭的时候,我问他:“蒙肃,我们逃跑吧?”
“那你朋友怎么办?”
“那要是李祝融一直不放过我,你不可能一直耗在这里。”
“我至少还能耗一个月。”
“那我们就耗一个月吧。”
大不了,就回到以前的样子。总不会比那时候更差了。
“蒙肃,过两天你帮我一个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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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几乎不敢去上班了。我被陈柯吓到了,我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离李祝融远一点。
但是这世上最喜欢多管闲事的人,他叫郑野狐。他理直气壮在这件事里插了一脚,卖军火的斗不斗得过李郑两家联手我不知道。但是郑野狐的性格向来是说到做到。林尉那么坚强的人现在都怕他,我不敢赌。
下午接到李祝融电话,他说:“老师,你今天没来上班。”
“我感冒了。”
“老师要请假吗?”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