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家满面带笑。“现在天门反正是空着的,哪位先来赌几把?”
吴涛忽然站起来。“我,”他说,“我来,你走。”
庄家笑不出了。“为什么要我走?”
吴涛淡谈他说:“因为我要赌的你赔不起也输不起。”
庄家怔住。忽然听见身后又有个人说:“你走,我来。”
他一回头,就看见张死人般苍白透明的脸,就好像那种已经在冰窟里冻过三个月的死人一样。
谁愿意惹这种人?
庄家走了,上下两门的人也走了,却又舍不得走得太远。
大家都看得出这两个人一定会赌得很精彩。
田鸡仔当然更不会走,因为只有他知道,这两个人不但一定会赌得很精彩,而且精彩得要命。
唯一遗憾的是,他还不知道是谁能要谁的命。
三
一百九十六盏宫灯的灯光在这一瞬间好像全都照到了两个人的脸上。
这两个人的脸看起来居然还是很像死人。
吴涛坐天门,萧峻推庄。
“你来了,我也来了。”萧峻说,“你要赌,我陪你。”
“很好。”
“我赔不赔得起?”
“你赔得起,”吴涛说,“我要赌的,只有你赔得起。”
“你要赌什么?赌命?”
“赌命,你有几条命?”
“一条,”萧峻说,“一条就已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