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凡道:“很多人的。”
田思思道:“一个人怎么能做很多人的新娘子?”
杨凡上上下下看了她两眼,道:“你真的不懂?”
田思思噘起嘴,道:“我要是懂,为什么问你?”
杨凡叹了口气,道:“她当然可以做很多人的新娘子,因为她一天换一个新郎。”
开饭铺的人,大多遵守一个原则,有钱的就是大爷。
无论你是婊子也好,是孙子也好,只要你能吃得起二十两银子一桌的酒席,他们就会像伺候祖宗似的伺候你。
店里上上下下的人已全部忙了起来,摆碗筷的摆碗筷,擦凳子的擦凳子。
碗筷果然都是全新的,比田思思用的那副碗筷至少强五倍,连桌布都换上了做喜事用的红布。
田思思的脸比桌布还红。
她总算明白婊子是干什么的了。
那些人刚才说的话,到现在她才听懂。
她只希望自已还是没有听懂,只恨杨凡为什么要解释得如此清楚。
“这猪八戒想必也不是个好东西,说不定也做过别人的一夜新郎。”
这猪八戒是不是好人,其实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但也不知道为了什么,一想到这里,她忽然就生起气来,嘴噘得简直可以挂个酒瓶子。
“这张好儿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呢?究竟好在什么地方?”
她不免觉得好奇。
千呼万唤始出来,姗姗来迟了的张好儿总算还是来了。
一辆四匹马拉着的车,已在门外停下。
刚走回雅座的几个人,立刻又冲了出来。
掌柜的和伙计早都已弯着腰,恭恭敬敬的等在门口,腰虽然弯得很低,眼角却又忍不住偷偷往上瞟。
最规矩的男人遇到最不规矩的女人时,也会忍不住要去偷偷瞧两眼的。
过了很久,车门才打开,又过了很久,车门里才露出一双脚来。
一双纤纤瘦瘦的脚,穿着双软缎子的绣花鞋,居然没带袜子。
看到这双脚,男人的三魂六魄己经飞走了一大半。
脚刚沾着地,又缩回。
立刻有人在车门前铺起了一条鲜红的地毯,跟着马车来的,除了那两个孩子外,好像还有七八个人。
但这些人是男是女?长得是什么样子?谁也没有看见。
每个人的眼睛都已盯在这双脚上。
脚总算下了地。
这双脚旁,还有两双脚。
两个花不溜丢的小姑娘,扶着张好儿走下了马车。幔慢地走了进来。
她一手捂着胸,一手轻轻扶着小姑娘的肩,两条柳叶眉轻轻地皱着,樱桃小嘴里带着一声声娇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