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殖业?”
幼狮书盟这个会……是研究推广汉语拼音的吧?怎么又涉及到养殖了?再者,养殖找他们这些学者教授干嘛?
“秦教授,这养殖业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你应该去找农业部,或者直接去找孔祥熙。”四川省立女子职业学校的一名女教授不满地说道。
“谁说养殖业跟诸位没有关系?难道,在座诸位也以为‘救亡图存’只是跟那些不懂事儿的学生一样,只是游游行,发发传单,讲讲大道理,然后坐在教室里跟同学们一起发发感慨,热血一下?”秦卫反问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女教授立时站了起来,“难道在你秦教授眼里,我们那些学生的所作所为都是无用的,可笑的吗?”
“我没这么说过。”秦卫摆摆手,“我的意思是说,‘救亡图存’的表现形式,并不应该只是这些。尤其是对我们这些院校而言,理应承担起更加繁重,也更加艰巨的任务,而不只是像以往那样。”
“学生理应在学校好好学习,其他的,交给zhèngfu或者学校就可以了。”又有人说道。
“反对。谁说学生只要在学校好好学习就行了?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身为学子,更应该站在时代的最前列,引导我们的人民。”
“话不能这么说。学生是国家的未来,他们……”
“如果连为这个国家的……”
……
“诸位诸位,”没想到会议一开始就乱成这样,坐在潘光旦上首的一个身穿长袍马褂,戴着小圆眼镜的老先生忍不住轻轻敲了一下桌子:“我们今天来可不是讨论学生运动的。我们是为了汉语拼音的推广,为了整个中国文化事业的发展。如果大家在其他事情上的分歧,可以会后再谈。”
“南开先生说的是。”叶元龙赶紧表示赞同。这位老先生就是南开中学和南开大学的创始人,教育界大名鼎鼎的老前辈,现任西南联大校委常委的张伯苓。本来,这一次的会议并没有想过会请来这么一位大人物,只是张伯苓在两个月前被推举为国民参政会副议长,拖了两个月后,不得不从昆明赶了过来。这样一来,叶元龙等人自然就不敢不请。毕竟,在座的可说都是这位老先生的晚辈,而且张伯苓
倾尽家财地创建了南开教育体系,对中国教育的贡献是任何人都不能忽视的。
“对于学生运动,我们在座的都有各自的理由,恐怕就是争上一年半载都争不出个结果。不过文化的推广却刻不容缓,所以,我个人觉得,这些事还是会外再谈。大家以为如何?”叶元龙又接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