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迷途知返的是你们。”周佛海依旧叫道。
“看来周先生是打算死不认错了也罢,那我们还是谈点儿实际的吧。”徐远举靠着椅背,一副懒散样:“周先生,嗯,还有丁先生,你们之所以会叛变党国,原因是什么?一,你们在chongqg不受待见,觉得有才难伸,嗯,丁先生甚至还曾被我们戴老板诬告过,我没说错吧?”
“没错。”周佛海本想说些什么,不过却被丁默村抢了先。他看了丁默村一眼,也就没有说话。
“丁先生当时受委员长委派,去迎接从延安叛逃过来的张国焘。事情办得漂亮,升了官儿,也受到了委员长的看重,结果让我们戴老板看得眼热,加之你们的关系一向不好,所以戴老板就在委员长面前告了你一状,说你贪渎……”徐远举的心跳得有些厉害,虽然有秦卫撑腰,可这样在人后编排戴笠,哪怕这些都是事实,他还是感到有些心悸。不过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也只有硬着头皮继续往下说:“至于周先生,前面说过,您是一位政治投机者……当然,以民国的局势,谁不投机呢?这本也没什么错。只不过您对民族大义似乎不是很看重,所以,在chongqg不受待见,加之又恐惧ri本的实力,就跟在汪jg卫身后一块儿搞起了‘低调俱乐部’,鼓吹什么‘战必败,和未必大乱’的投降言论……”
“你就只会说这些?”周佛海冷哼道。
“当然不只这些。”徐远举笑道:“我还知道周先生年轻的时候,为了求娶现在的周太太,抛弃了曾为您生育了一子一女的结发妻子郑氏;而周太太的父亲对您的这种行为极其不满,想要拆散你们,结果周太太对周先生感情甚深,与你相携私奔到了ri本;可到了ri本呢,您积习难改,又偷偷地跟东京帝国大医院护士金田幸子勾搭上了,那位ri本美人儿现在还是您在ri本的秘密妻子;此外,您还在上海私藏了名伶筱玲红……”
“够了!”周佛海大怒,“这跟我们的事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啊。”徐远举摊开双手:“就是挺好玩儿的。”
“你……”
“徐兄,你来这一趟,总不会是专门给周先生挑气儿的吧?”丁默村也有些拿不住架势了。以徐远举的表现,周佛海呆会儿肯定要找他算账的。谁叫这人是他带来的?
“我也不想啊,可周先生总不喜欢听我说完,我也没办法。”徐远举道。
“你最好说正事儿,不然,就从哪儿来,滚回哪儿去!”周佛海冷喝道。他可以泰山崩于面前而sè不变,可这并不代表他可以容忍别人拿他的风流韵事儿来调侃……金田幸子和筱玲红的事儿要是让他家里那头母老虎知道了,还不得闹翻了天?那到时候就是丑闻啊。
“好,咱们就说正事儿。”徐远举坐直了身子,“两位之所以投靠ri本人,无非就是觉得ri本人实力强大,有可能在最后打败国民zhèngfu,并占领全中国。我没说错吧?”
“ri本人的实力还用说吗?”周佛海道。
“那周先生知道ri本一年生产多少架飞机?”徐远举问道。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周佛海反问道。
“看来ri本人最近又提高了产量。”徐远举也不在意,“不过我可以告诉周先生您苏联每年的飞机产量……一万架!一年一万架。也就是平均每天三百架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