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缅甸,有谁值得曰本人这么大动干戈?”秦卫反问道。
“我们也想过,可想来想去,最值得他们动手的,就只有您。”沈醉答道。
“以后别什么庚老他们的内线不内线的,这些人现在都交到了你的手里,就是你的人。虽然不能算是军统成员,也应该是外围……不过你也要小心。身为缅甸人,既然能被庚老等人用钱买通,自然也能别被人买通。所以用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在意,千万不可马虎的被人耍了还帮人数钱。”秦卫又道。
“如果曰本人的目标真的是您的话怎么办?”沈醉问道,“咱们在缅甸没有多少人手,英国人又不值得信任,万一……”
“沈醉啊,”秦卫挥挥手打断了沈醉的话头,又微笑道:“你知不知道,我这一辈子都没有遇到过生命危险。最危险的一次行动,就是被戴笠裹着上了飞机往武汉转了一圈儿……当时武汉会战虽然还在进行,但在武汉城内我却连炮声也没听到过一下。”
“您是什么……”意思?沈醉硬着头皮看了一眼秦卫:“我记得您最危险的一次应该是遇上南造云子的那一回,您可是被足足困了……”
“那是偶然。不算!”秦卫摆了摆手,“我说的是在自己可以预知的情况下,我所干过的危险的事情。”
“那您到底是什么意思?”总不会是想告诉我你很胆小吧?沈醉觉得自己尤如丈二金刚般摸不着头脑。
“我的意思是说……我一辈子都没有主动去经历什么危险,但我现在明知道有人可能会对我不利,我却依然住在这儿,打算吸引他们的注意力,那么,你是不是应该做点儿什么来弥补一下?至少也应该拎几个能让我心情舒畅的脑袋回来下个酒,你说是不是?”秦卫道。
“您打算要谁的脑袋?”沈醉舔了舔舌头,他感到有一点点的兴奋。
“如果我没事儿,我要那个缅甸[]的叛徒,还有即将到来的那群曰本人的脑袋,如果我有事儿……帮我杀了蒙巴顿!”秦卫森然道。
“蒙巴顿?”沈醉一愣。
“你有意见?”秦卫看了他一眼。
“长官,那、那可是英国王室子弟,印度总督!”沈醉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秦卫注意蒙巴顿的身份。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才要杀!”秦卫叹了口气,“你不知道,自从看过鸦片战争的那段历史之后,我就一直想找个英国王室的人来杀杀……这个愿望埋在我心里十几二十年了,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个目标,而且偏偏还得罪了我,把我陷入了险境,我不宰他宰谁?”
“那……我尽量。”沈醉暗暗狂翻白眼儿。他认为秦卫又是在开玩笑。这家伙就是这样,兴致一来,总是不分时候,不分地点,什么样的玩笑都开。
“尽量就尽量吧。不过……如果你能活捉这个即将到来的曰本人的话,沈醉,我保证你这个缅甸站长一鸣惊人,缅甸站的发展也会因此而进入快车道。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