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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招,极为简单的一招!
秦卫高兴,终于可以暂时不用听到那些人的逆耳之言了;孔祥熙也高兴,一道小小的命令而己。就赚了二十万英镑回来,这种事儿多来个十回八回,他欠秦卫的账就能还上一小半儿了;蒋介石一开始惊诧郁闷,之后却更加高兴原来还有这种招数,虽说下流了点儿,但很有效,最重要的是还不用杀人放火。这能省多少麻烦啊?
当然,有高兴的,就有不高兴的。可不高兴又能有什么办法?难道大家伙儿还能拉帮结伙的去政府抗议停电?倒是有几个脑残的家伙这么干了,结果政府那边儿立即就有人端出了捐款箱子,说国家电力不足,实乃资金不足。哥们儿你既然抗议,是不是先捐点儿款出来,让政府能有钱建一个新的电厂?
还有个别的报社有方法应对这种无赖招数,那就是自己印刷。虽然速度和效率不能比,但人逼急了什么干不出来?可他们忘了一件事,那就是印刷是需要纸张的,尤其是报纸。还需要特殊的新闻纸。而以孔祥熙在商界和政界的地位,他一发话,别说纸,连墨都没有。虽然有个别比较硬气的商人跟一些报社的关系不错,敢予对抗孔祥熙这个大奸商,可除非你只是个中间商,否则还有更大的麻烦。因为造纸厂一般而言都是耗电大户……
结果就是秦卫这一手,除了《中央日报》等有限的几家报纸,重庆及周边省市的许多报纸足足有半个月没能出稿。这一下不仅把那些报社打懵了,就连靠着报社出版社吃饭的许多文人也懵了。可他们偏偏没有办法。他们最为强大的舆论手段被人掐住了脖子。而除了这一招。他们还能有什么本事去对付一个身居高位的将军?民意?让这些文人放下身段去跟老百姓们玩儿煽动?少部分人可以,大部分人都不会干。再者,政府说停电,商人弄不来纸和墨,都是“正经”理由。也没怎么着你,你去煽动老百姓有什么用?老百姓说不定还对你心生厌恶呢……这年头谁家不是天天停电,谁家不是经常点着煤油灯?凭什么大家都停,你们就不能停?你们高人一等?
反正,秦卫用实际行动,让某些人知道了什么叫痛脚,什么叫株连。
不过这也让秦卫的名声大坏,不少文人都对他进行了“讨伐”。可惜这种“讨伐”因为报纸不能发行的原因,只能在大家见面的时候随便说上几句,实在行不成什么风潮,只能算是一种暗流。而就在这些暗流慢慢涌动,并且渐渐形成一种较大的影响力的时候,更大的新闻传了过来——军委会直辖的“第七空降师”空降昆明市郊,仅用不到一个小时便控制了昆明机场。之后,空军的一百架轰炸机在机场降落,对昆明市区形成了巨大的空中威慑……云南省主席龙云在省政府发表讲话,对空军的这种行为表示极大的愤慨,认为空军不去打击外敌,却对一心向国的云南施行这样的压迫,实乃“亲痛仇快”之举。云南省上下绝对不会被空军的淫威所吓倒,一定会抗争到底,望中央能够禀承正义,还云南全省上下军民一个公道。而之后,留守昆明的一个师被全部调入昆明市内,接着城防,摆出了一副誓于昆明城共存亡的态势。
许多人都对重庆政府的所作所为感到不满,但是,他们有话也说不出来。
……
“龙云露怯了!”
贵州!都匀。
这儿的报纸倒是没怎么受到来自重庆的制约,而且距离云南也近,消息传递的很快。都匀市郊不远,一片低矮但整洁的营房排得整整齐齐,营房中间不时有三三两两的军人并排穿过,而在这片营房最靠中间的一个二层小楼上,郑介民看着新出的报纸,忍不住冷哼了一声。
“师座,龙云应该是不想打这第一枪。”一旁的是副师长齐学启。他原本是孙立人警总团的参谋长,而按照原本的历史,税警总团在这个时候应该会被改编成新三十八师,齐学启会担任副师长兼政治部主任。但因为秦卫的掺合,税警总团一下子就升格成了新一军。齐学启本以为自己有可能会成为其中一个师的师长,却没想到上面又空投了两个人下来。如果是一般人,他可能还会选择不合作以示抗议,可这两个人他一个都惹不起。郑介民不说,本身就是老蒋的心腹亲信,另一位郭汝瑰也曾是国防部作战处的处长。跟何应钦等高官的关系匪浅。他只好老老实实的按孙立人的意思给郑介民做好副手,可没想到郑介民对他还不错,不说事事都听他的建议,但许多时候还是都愿意倾听他的意见,是个实心做事儿的主,两人的关系逐渐升温。
“其实现在无论是谁都不敢打这第一枪。”郑介民露了露牙花子。“可龙云终究是没敢指责政府,只敢朝着空军开骂……可他太不明白秦卫的为人。别说肯定已经说服了委员长,才敢这么放开手脚,就算委员长不同意,真要收拾他,秦卫也有的是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