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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寺内寿一吃你的亏吃多了,留了不少心眼儿。”桂林,白祟禧把新收到的电报扔给了秦卫:“薛岳那边发来的电报。日军的轰炸机编队并没有到达株洲,他们才走到平江就掉头跑了。这帮兔崽子,肯定是下大力气在整个第九战区都布置了眼线,一发现咱们战斗机编队的身影,立即就发出警告,让他们的轰炸机可以趁早开溜。所以啊,你这回恐怕是白忙活一场了。”
“老白,你学过数学没有?”秦卫接过电报瞄了两眼,然后就顺手放到了一边,又逮着白祟禧问道。
“数学?”白祟禧一怔,“这跟数学有什么关系?”
“平江距离株洲才多远?我们本来的目标又是什么?”秦卫笑问道:“以‘地狱猫’的速度,在日本人的轰炸机掉头的时候,相信也已经距离株洲不远了。这么算下来的话,在日本人跑回机场之前,就应该会被我们的战斗机追上……也就是说,就算他们跑了,也跑不掉。”
“可人家飞机更多。”白祟禧最不爽的就是被秦卫“教育”,闻言立即冷哼了一声,“如果是靠近武汉,就凭你那不到一百架的‘地狱猫’,对付得了他们倾巢而出的机群吗?以多打一可不只是你的发明,日本人肯定也会。”
“所以你还得研究天气。”秦卫丝毫不见紧张,依旧笑道,“不知道吧?今天从重庆到宜昌,全都在下雨!”
“下雨?”白祟禧又是一愣,旋即就明白了过来,只能无奈地看了秦卫一眼,“原来如此。你倒是算计得清楚。”
“客气客气,”秦卫笑嘻嘻地拱了拱手,“其实我也就是一般般,主要是寺内寿一太心急了。他如果等我把飞机都调回广西之后再进行轰炸,还不至于这么倒霉,可惜啊……而他的例子也充分说明,一名高级指挥人员在指挥战斗时实在是不宜掺入太多的私人情绪,比如你白长官。”
“少牵扯我。”白祟禧没好气儿地瞪了他一眼:“你以为寺内寿一是心急?他是怕你跟周至柔扯皮,把飞机调回来之后就不再还回去了。何况现在两军正陷入胶着状态,越南的河边正三和原田熊吉好不容易突破了杜聿明的红河防线,如果这时候咱们的空军参战,他岂不是要眼巴巴地瞅着防线又被咱们夺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