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抬起头,看着他,又说:“所以你最好快走,走得越远,走得越快越好。”
“哦?”
“你不要以为你到拉萨来是很秘密的事,其实你的一举一动,早就在人家的算计中。”白依伶目露关切的神情,“你再待在拉萨里,只有死路一条。”
傅红雪突然用一种很深的眼神注视着她,看了很久,看得她都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他才说:“你走吧!我已不想为难你了。”
“你叫我走?”
“其实我早应该知道你是谁了。”傅红雪说:“我本想从你身上追问出他们的下落,可是现在……”
他忽然顿住了。
“现在怎么样?”
傅红雪役有再开口,他只转过身,然后又用他那奇特的步法,一步一步地走高去。
“你就这样走了?”
傅红雪没有停,他一开始,就很难停下来,就算明知道前面是死亡,他也绝不会停下来的。
“你这样走,只会走向死亡而已。”白依伶几乎是用喊的说出了这句话。
傅红雪仿佛没有听到,他的人已走远了,就算听到了又如何?
泪水闪着月光,从白依伶眼中缓缓流出,看着消失在黑夜里的孤独背影,她脸上已充满了痛苦之色。
一只强大有力、满是刀疤的手拿着一条手帕,轻轻地伸到了白依伶的脸前。
“忘了他吧!孩子。”
白依伶一转头,就看见马空群一脸哀伤痛苦的表情,他用手帕轻轻地擦去她脸颊上的泪痕。
她实在忍不住地“哇”一声哭出,人也扑在马空群的胸膛上。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呢?”
马空群轻抚着她的肩膀,轻轻他说:“因为我们都是小铃铛。”
听见这话,白依伶的哭声又痛苦了些,她咬着嘴唇,喃喃地叫了声:“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