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很意外,“放了他?”
老刀把子淡淡道:“真正的奸细都早已死了,从来没有—个能在这里活过三天的。”
陆小凤道:“难道他不是?”
者刀把子道:“他当然是个奸细,却不是武当的奸细,是我的,多年前我就已送他到武当去卧底。”
陆小凤怔住。
老刀把子却在笑,笑得很愉快道:“不管怎么样,你都该谢谢他。”
陆小凤道:“我为什么要谢他?”
者刀把子道:“就因为他,我才真正完全信任你。”
陆小凤道:“他也是你派去试探我的?”
老刀把子微笑道:“有些人天生就是奸细,你只能让他去做奸细做的事,而且永远不会失望。”
陆小凤道:“这个人就是个天生的奸细?”
老刀把子道:“从头到尾都是的。”
陆小凤叹了口气,忽然一脚将孙不变踢得球一般滚了出老刀把子也叹了口气,道:“做奸细只有这一点坏处,这种人就好像驴子,时常都会被人踢两脚的。”
陆小凤道:“我只踢了一脚。”
老刀把子道:“还有一脚你准备踢谁?”
陆小凤道:“踢我自己。”
老刀把子道:“你也是奸细?”
陆小凤道:“我不是奸细,我只不过是条驴子,其笨无比的笨驴子。”
他显得很气愤,“因为我想拼命去救人家的女儿,换来的却是一巴掌,而且刚好砍在我脖子上。”
老刀把子又叹了口气,道:“其实你自己也该知道我绝不让你去救她。”
陆小凤道:“我不知道。
老刀把子道:“那沼泽里不但到处都有杀人的陷阱,而且有流沙,一陷下去,就尸骨无存,我怎么能让你去冒险。”
陆小凤道:“为什么不能?”
老刀把子道:“因为我需要你,将军和钟无骨都已死了,现在你已是我的右臂,若是再失去这条右臂,我计划多时的事,只怕就要成为泡影。”
陆小凤道:“你的意思是不是说,现在你已少不了我。”
他说话的方式很奇特,也很谨慎,中来他只用六个字就可以说完的话,这次却用了十六个字。
老刀把子子的回答却简单而干脆,“是的。”
陆小凤笑了。
就在他开始笑的时候,他身子已长鹰般掠起,他的手就是鹰爪。
鹰爪的猎物却是老刀把子头上的竹笠。
老刀把子还是坐着没有动,阿却抓空了。
就算是最灵敏狡猾的狐兔,也很难逃脱鹰爪的一抓,他的出手绝对比鹰爪更迅速准确。
可是他抓空了,因为老刀把子连人带椅都已滑了出去,就像是急流上的皮筏般突然滑了出去,那沉重的木椅就好像已在他身上。
陆小凤叹了口气,身子飘落,他知道这一击不中,第二次更难得手。
老刀把子道:“你想看看我?”
陆小凤苦笑道:“你要我为你去死,至少应该让我看看你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