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得更愉快。”只不过你若要赌,就一定要小心沙曼”沙曼,多么奇怪的名字。
陆小凤:“沙曼就是刚才来借钱的那个?”
小老头笑:“她输得快,赢得也快,只要一不小心,你说不定连人都会输给她。”
陆小凤也笑了。
若是能将自己输给那样的女孩子,倒也不坏,只不过他当然还是希望赢的。
桌上堆满了金珠和银票,沙曼的面前堆得最多,陆小凤—走过去,她就赢了。
他们赌得果然简单而痛快,只用三粒殿子,点数相同的“豹六子”当然统吃。”四五六”也不小。”么二三”就输定了。
除去一对外,剩下的一粒骰子若是六点,就几乎已可算赢定。
她居然一连掷出了五次六点,猫—样的眼睛中已发出绿玉般的光。
输钱的庄家是个已开始发胖的男人,看来和你平日在茶楼酒馆看见的那些普通人完全没有什么两样,但却出奇的镇定,一连输了五把,居然还是面不改色,连汗珠都没有一滴。
他们赌得比陆小凤想象中还要大,但输得并不太精,既不会找门子,更不会用手法。
只要懂得最起码的一点技巧,到这里来赌,就一定可以满载而归。
陆小凤的手已经开始痒了。
第五章 一场豪赌
最近几年来陆小凤都没有赌过钱,他本是个赌徒,六七岁的时候已经会玩殷子。
到了十六七岁时,所有朗中的手法,他都已无一不精,铅被子,水银银子,碗下面装磁石的铣锻子,在他眼中看来,都只不过是小孩玩的把戏。
普普通通的六粒骰子,到了他手里,就好像变成了活的,而且很听话,他若要全红,骰子绝不会现出一个黑点来。
赌就跟酒一样,对浪子们来说,不但是种发泄,也是他们谋生方法的一种。
最近他没有赌,并不是因为他赢得太多,已没有人敢跟他赌,而是因为他自己觉得这种事对他已完全没有刺激。
他当然也用不着靠这种方法来谋生,所以他能去寻找着更大的刺激。
可是现在的情况却不同了,他想留在这里,就得要有赚大钱的本事,现在他好像已不能不留在这里了,这里唯一能嫌到大钱的机会,好像就在这三粒殷子上。
庄家反抓起殷子,在碗边敲得“叮叮”直响,大声:“快下注,下得越大越好。”
陆小凤忽然:“这一注我押五百两,他虽然没有五百两,可是他有把握—定不会输的。
可惜别人对他却没有这么大的信心了,庄家冷冷的瞟了他—眼:“我怎么还没有看见你的五百两!
陆小凤:“因为我还没有拿出来。”
庄家:“我们这里的规矩,要看见银子才算数。”陆小凤只有拿出来了,拿出了他那柄用硬壶改成的刀。
庄家:“你用这把刀押五百两?”
陆小凤:“嗯。”
庄家:“我好像看不出这把刀值五百两。”
陆小凤笑:“你看不出,只因为你从来没有看见过这样的刀。”
庄家道“这把刀很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