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逸挣扎着爬起,大声道:“你怎地如此欺人,是你女儿自愿嫁给我的,你多事作甚?”
杜云天厉叱一声:“住口!”
方辛嘿嘿笑道:“犬子无知,杜大侠千祈见谅,但小犬所说的话,却是千真万确之事,不信一问你女儿便知。”
杜鹃已悄悄走了进来,走到展梦白床前,杜云天目光一扫,厉声道:“真的么?”
杜鹃随口道:“真的。”手掌轻轻抚向展梦白。
杜云天本自一呆,突地见到卧在床上之人竟是展梦白,不禁更是惊奇,大喜之下,脱口道:“你没有死!”
展梦白冷冷一笑,奋起一掌,将杜鹃手掌打了开去,厉声道:“不劳杜大侠父女关心,在下死不了的!”
杜云天满心欣喜,也不愿再严究方氏父子,横目瞪了方辛一眼,轻叱道:“今日饶你一次。”举步走到展梦白床边。
杜云天歉然一笑,道:“先前老夫一时不察,错怪贤弟你了……”
展梦白嘿嘿冷笑道:“不敢当不敢当,我这淫贼,怎配被杜大侠称为贤弟,杜大侠你饶了我吧!”
杜云天面颊一红,低声道:“贤弟你千祈要随我回去,待我以内力为贤弟打通经脉,聊为赎罪。”
展梦白道:“展某纵然胆大包天,也不敢随杜大侠回去的……”他屡遭冤屈,九死一生,此刻虽是满腔悲愤,但十分尖刻的话,他还是说不出口,喘息了半晌,抬手道:“请请,在下万万不敢劳动大驾。”
他若是大骂一阵,杜云天自觉好受一些,他如此说话,杜云天却是难受已极,讷讷道:“难道贤弟就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