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也很干净,充满了菊花和桂子的香气,桌上已燃起了灯,窗外月光如水。一个人静静的站在窗前,面对着窗外的秋月,一身白衣如雪。
“西门吹雪!”踏破了铁鞋都找不到的西门吹雪,怎么会忽然在这里出现了?陆小凤跳了起来。他居然还能跳起来,只不过两条腿还有点软软的,力气还没有完全恢复。
“好小子,你是从哪里窜出来的。”陆小凤赤着脚站在地上大叫:这些天来,你究竟躲到哪里去了?”
西门吹雪冷冷道:“一个人对自己的救命恩人,不该这么样说话的。”
“救命恩人?”陆小凤又在叫,“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若不是我,你的人只怕也跟李燕北一样,被烧成了灰!”
陆小凤失声道:“李燕北已死了?”
西门吹雪道:“他的运气不如你,你好像天生就是个运气特别好的人。”
他终于回过头,凝视着陆小凤。他的脸色还是苍白而冷漠的,声音也还是那么冷,可是他的眼睛里,却已有了种温暖之意。一种只有在久别重逢的朋友眼睛里,才能找到的温暖。
陆小凤也在凝视着他,“最近你的运气看来也不坏。”西门吹雪道:“运气真正坏的,好像只有李燕北au陆小凤道:“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西门吹雪点点头,道:“但我却不知道你是从几时开始,会信任那种女人的!”
陆小凤道:“哪种女人?”他又躺了下去,因为他忽然又觉到胃里很不舒服,“像欧阳情那种女人?”
西门吹雪道:“不是欧阳情。”
陆小凤道:“不是她?是十三姨?”
西门吹雪道:“酥油泡螺虽然是欧阳情做的,但下毒的却是十三姨。”
他看着陆小凤,目中仿佛露出笑意,“这消息是不是可以让你觉得舒服些?”
陆小凤的确已觉得舒服了很多,但却又不禁觉得奇怪:
“你是从几时开始了解男女间这种感情的?”西门吹雪没有回答这句话,却又转过身,去看窗外的月色。月色温柔如水。
现在已是九月十四晚上了。
陆小凤沉思着,道:“我一定已睡了很久j”
西门吹雪道:“十三姨是个对迷药很内行的女人,她在那些酥油泡螺里下的药并不重!陆小凤道:“她知道若是重了,我就会发觉。”
西门吹雪道:“她也知道你一定会将那碟酥油泡螺全吃下去。”
陆小凤苦笑。对男女之间的感情,十三姨了解的当然更[多。
“可是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事的?”陆小凤又问:“怎么会恰巧去救了我?”
西门吹雪道:“你倒下去的时候,我就在窗外看着。”
陆小凤道:“你就看着我倒下去!”
西门吹雪道:“我并不知道你会倒下去,也不知道那些酥[油泡螺里有毒!陆小凤道:“你本就是去找我的?”
西门吹雪道:“但我却不想让别人看见我,我本想等十三d姨走了后,再进去的,谁知你—‘倒下去,她就拔出了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