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票当然是货真价实的。
瞎子脸上已露出笑容:“现在离天黑已不远,你到外面左转一转再回来,我可以替你找几个好脚,痛痛快快的赌—场”
陆小凤微笑:“我就在这里面转6转行不行?”
大牛抢着:“不行!”
陆小凤沉下了脸:“既然不到天黑,绝不开赌,你刚刁“为什么要跟我赌?”
大牛:“我没有。”
陆小凤冷冷:“你若没有跟我赌,为什么收了我五百两妄臣厂?”
大牛急得涨红了脸,连脖子都粗了,却又偏偏没法子反驳。
讲理讲中过别人的时候,只行动拳头。
大牛的拳头刚握紧,忽然看见这个脸上好像有四条眉毛的小于,用手指在他刚放卜的石蹬子上—戳,这石蹬子竟赫然多厂‘个洞。
他的脸立刻变得发青,握紧的拳头也已松开。
瞎子于咳了两声,用手肘轻轻撞了撞他,满脸堆欢,笑:“现在反正已快天黑了,这位客人又是专程来的,咱们若真把人家赶出去,岂非显得太不够意思。”
大牛立刻点头:“反正这里既没有灌铅的骰子,也没有藏着光屁股的女人,咱们就让他到处看看也没关系!”
他看来虽然像是条笨牛,其实一点也不笨。
陆小凤又笑了,微笑着拍他的肩:“好,够朋友,赌完了我请你们到杏花阁喝酒去。”
杏花阎是城里最贵的妓院,气派却还是远不及这里大,布置也远不及这里华丽。
—眼看过去,这大局’里真是金碧辉煌,堂皇富丽,连烛台都是纯银的,在这种地方输了干儿八百两银于,没有人会觉得冤枉。
大厅里摆满了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赌桌,只要能说:“h名堂来的赌具,这里都有。
四面的墙壁粉刷得像雪洞—样,上面挂满了古今名家的中画。
最大的—幅山水,排在中堂,却是个无名小卒画的,把云雾凄迷的远山,画得就像是打翻了墨水缸一样。
这幅画若是排在别的地方,倒也罢了,排在这大厅里,和那些名家的杰作—样,实在是不堪入目,令人中敢领教。
陆小凤却好像对这幅画特别有兴趣,站在前面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居然看得舍不得走了。
大牛和瞎子对望了一眼,两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很奇怪。
瞎子两眼翻白,忽然:“这幅画是我们老板以前那位大勇子画的,简直画得比我还糟,那边有幅江南第一才子唐解元的山水,那才叫山水!”
大中立刻接着:“我带你过去看看,你就知道这幅画简直是狗屁了!”
陆小凤:“我宁可看狗屁。”
大牛:“为什么?”
陆小凤笑了笑:“i山水到处都是可看,狗屁却少见得很!”
大牛怔住,一张脸又急得通红。
人家看人家的狗屁,他着的什么急?
瞎子又悄悄向他打了个眼色,两个人悄悄转到陆小凤身后,忽然同时出手,一左一右,将陆小凤一下子挟了起来。
陆小凤居然完全不能反抗。
瞎子冷笑:“这小子鬼鬼祟祟,一看就不是好东西,留他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