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的青年长刀出鞘无光,转瞬跃进人群。
雩雳冷声:“扩大演武台。”
他一点也没有给黑衣青年行方便的意思。
否则长刀对上一群人,地势逼仄,反而是人多的施展不开要吃亏。
他话音一落,封不渝神识外放,生生用修为将广场上的演武场拼在了一起。
像是一座层层绽放的牡丹花。
“掉下演武台者为输,自动认输者为输,亡者为输。”
开场不过几息,已然有数个人飞了出去。
黑衣青年的身法并不鬼魅,甚至叫人看的清清。
他身形瘦削挺拔,那长刀细长,威压并不很重,但刀锋所向,和那双淡漠漆黑的眼眸对视上的人还未战斗便从心底生出不可胜的念头。
为什么会这样?
按理来说的确不该如此,大家的差距客观存在不假,但这四十个人几乎也都是进入过内门的,这场历时三个月的比斗中几乎与每一个人弟子都交过手。
包括已经进入前十的优胜者。
差距是存在,输是输了,但都是经过一番苦战的,谁都赢得不轻松,谁也都尽了全力。
从没有一个对手是这样的,让人无法施。
对方的招数明明白白,虽凌厉但极稳,自己却似乎比对手还信任对方的能力,一眼便打从心底产生赢不了躲不过的结论。
就好像同样一刀,他们练习了一百次,这个人就练习了十万次。
他们一刀携雷电之力,对方这一刀却是斩向九重天雷的。
尽管如此,也没有人放弃,仍旧拼尽全力寻找致胜之法。
“好。”青冥赞了一声,他素来沉稳,少有情绪外露,“这刀法若是一对一还显不出威力,此人潜力极大,这些人怕是还远未逼出极限。可惜了。”
若是早知道,不该让他闭关,应该和柳眠眠一样去妖兽森林或是妖魔战场。
雩雳虽然没有说话,一双眼睛也目不转睛。
就在这时,毫无预兆,惊雷炸响。
这雷声比大乘期修士渡劫还要可怕。
一瞬间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只有演武台上的比斗还在继续。
所有人第一时间都以为是哪位大能渡劫。
但那轰鸣之声咆哮震怒,犹如天塌了一般可怕。
青冥和雩雳望着天空,他们人虽在此,方才一瞬间却已经分出一缕神识远遁查看。
很快神魂归位。
青冥神情淡淡。
雩雳看了眼演武台,又看了眼青冥,对封不渝说:“你坐镇,本座亲自去一趟。”
众人本不明所以十分恐慌,甚至以为是魔界攻打郁罗萧台了。
但看青冥长老神情一如既往沉着,便知事情或许没有那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