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之暗忖:“看来这二十年来千蛇剑客不但在武功上有了极大的收获,在这西北一地,亦造成了极大的势力。”一念至此,不禁长叹一声,他这些年来非但是一事无成,还把昔年的英风侠骨都消磨尽了,现在和人家一比,心里的难受可想而知。
他之所以如此,还不是为了情之一字,自古以来,多少英雄豪杰都为了这情字潦倒半生,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愈是英雄豪杰,他的情也愈是比别人浓厚。
他们穿出小镇的街道,提着灯笼的八人身形渐快,但提着的灯笼仍平平稳稳的,这种轻功已是江湖上可观的身手了,但看他们的地位,却只不过是灵蛇帮中的末流弟子而已,由此可知那灵蛇帮的实力。
白非四顾,这本是荒凉之地,那小镇似乎是这一片荒野中唯一的点缀,他暗忖:“这几人究竟要引我们到哪里去?”因为看起来,这里绝不像有一个可供众人歇息之处的样子。
他心里有些怀疑,但却也并不害怕,看了别人一眼,见他们都若无其事的样子,暗忖:“我还是该谨慎些才是。”
于是他脚步一紧,紧紧迫在那提着灯笼的八人后面,那些人轻功虽佳,但与云龙白非一比,可还是差得太远了。
灯笼火光中,前面有一个黑庞庞的影子,走近一看,原来是个极大土丘,想必是离土崩之处颇远,是以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那提着灯笼的八人沿着土丘走,刚打了小半个圈子,白非眼前一亮,原来这土丘不是个土丘,而是用土砖筑成的,这墙依着圆形而建,但是后面却缺了一口。
他们就从那缺口中走了进去,里面竟是一座很精致的房子,外面那么大的风,此地却一点儿也没有,想必那高墙就是挡风的。
那土墙极厚,几乎有七八尺,不知是怎么筑成的,在这种大的风里也不会倒,白非奇怪得很,忽然心念一动,暗忖:“方才外面风那么大,那几个人手上的灯笼怎么既不灭又不动?”心里更奇怪,忍不住又走下几步,去看看那灯笼。
他这一看,心中才恍然大悟,原来那灯笼的支架竟是纯钢所制,而在里面发着亮的东西也不是烛火,而是一颗很大的珍珠。
白非心里真吃了一惊,这种珍珠能有一颗已是极为难得,而这千蛇剑客却用来做灯笼,于是他对千蛇剑客不禁起了很多种幻想,说不出多么急切地想见一见这位奇人,虽然他也大略知道他的隐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