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前天晚上从市局回来,挨了足足一小时的训之后,孟钊就对这位刘主任有了心理阴影。
“医院不是你们市局,病人都像你们这样,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那不乱了套了?!”
“私自外出,出了事你能担得起责任吗?”
“我不管你是孟队还是孟局,只要你们住院,就必须得遵守医院的规定!”
孟钊一向是个暴脾气,自打当上副支队长之后,更是只有他训别人的时候,没有别人敢跟他对着干的时候。如今一天之内挨了两顿训,面对的还都是长辈,说什么他都得受着。
于是在挨了一小时的训之后,当晚孟钊回了病房,一边写检讨一边训陆时琛,一直训到自己神清气爽才停下来。
车子开往市局,路上陆时琛说:“我今天要办理出院手续了。”
“今天?”孟钊有些意外,“前天晚上刘主任不是还说要再观察一周么?”
“我昨天和刘主任聊过了,情况比较稳定,我也有专业的家庭医生,办理出院问题不大。”
“出院也好,家里毕竟比医院安全些,”孟钊说,“那等回去之后,我跟你一起去办。”
话虽这样说,孟钊还是觉得心情复杂。
这段时间,跟陆时琛每天见面成了习惯,下班之后不论是闲聊还是聊案子,似乎都远比一个人待在家里要有趣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