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启动,快速开往周边最近一家三甲医院,闭塞的车厢内,孟钊听到郑咏年因疼痛而加重的呼吸声。联想到这个人的所作所为,他只觉得这呼吸声十分刺耳。
到了医院门口,前排的两名警察走下车,将郑咏年抬出车厢送至急诊。医生赶过来检查郑咏年的伤势,其他两名警察站在一旁看守郑咏年,孟钊则走出门诊室透气。
走廊东侧传来脚步声,陆时琛和周其阳也这时也赶到了。
隔着几步远,周其阳便迫不及待问:“钊哥,我刚刚赶到得及时吧?”
“太及时了,”孟钊笑道,“我差点以为来不及了,线索又要断了。”
周其阳刚刚那阵紧张劲还没缓过来,此刻他有些兴奋过度,变成了话唠:“我一接到你电话就联系了机场消防,一秒都没敢耽误,气垫床刚架好郑咏年就从楼上掉下来了,晚一秒都不行,一点都不夸张……”
陆时琛看向孟钊:“你晚到的那两分钟,是去打了电话?”
“嗯,”孟钊点头道,“以及做足跟郑咏年打感情牌的充分准备。我看你追了过去,想着你应该能拖住他两分钟,这才敢放手做这些工作。”孟钊看向周其阳,“这件事你功劳不小,但陆顾问拖住郑咏年自杀的那两分钟,也至关重要。”
“还有钊哥你这感情牌打得也很到位啊,陆顾问在车上都跟我说了,”周其阳伸出一只手,“来,give me five!”
这时,医生从病房里走了出来:“病人腿部轻微骨折,已经做了处理,别的没什么大碍。”
“成,谢了医生。”孟钊道完谢,走进病房,陆时琛也随之走了进去。周其阳一只手尴尬地晾在半空,几秒后落下来摸了摸自己的头顶,也跟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