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是他,”祝睿眼神里的恨意愈发明显,甚至有些凶狠,“当年,他就是为了侵吞我们家的资产,才害了我妈,也逼我出了国。”
“具体说说。”孟钊道。
祝睿缓了一口气,将当年的事情讲了出来:“20年前,吴嘉义还没有现在这么大的产业,在手下的几家公司发展壮大之后,他开始进军房地产市场。当时我家的公司是岩城最大的房地产企业,因为有几个项目投资出现了问题,资金链面临着断裂的风险,于是,他就入股了我们家的房地产公司,成为了公司的第二大股东。由于公司经营当时极度依赖吴嘉义的资金,整个公司的决策权几乎都在他的手里,他做事的风格极其霸道,不仅在资金紧张的情况下继续扩大项目规模,还拖欠农民工工资,对没签合同或者合同不规范的那些农民工的工资,能拖就拖,能不给就不给。”
“也就是说,当年的农民工讨薪案,与你母亲无关?”孟钊问道。
男人说着,叹了口气:“也不能说毫无关系吧,这一切都是在我母亲的默许下才导致的结果,我爸死后,我妈就只想守住这份产业。而我当时也只是协助我母亲管理一些事物,人微言轻,实在是没有办法。”
思忖片刻,孟钊看向祝睿的眼神变得有些锐利:“跟你打听一个人,当年讨薪案中,有个领头的农民工,叫陈煜,你知道吗?”
男人回想了一会之后,说:“我听说过,后来说是自杀了。但是警官,他肯定不是自杀,是吴嘉义下的毒手!”
“哦?你有什么证据吗?”孟钊问。
“证据倒是没有,但是您想想看,他当时已经找到了一名律师给他们打官司,而且赢的希望还很大,毫无征兆地就突然自杀了,这怎么可能?而且看吴嘉义的手段,杀人的事他绝对做得出来!”祝睿的语气很肯定。
孟钊回想起了陆成泽的话,两人的说法一致,再一次印证了吴嘉义雇凶杀人的事实。他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陆时琛。陆时琛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似乎一直再观察祝睿,在孟钊停顿的间隙,他接过刚刚的话,对祝睿道:“你似乎对吴嘉义的手段很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