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个千古颠扑不破的真理——聪明人无论在哪里都饿不死的。
一个人闷着乐了许久,秦堪忽然扭头:“你怎么还不走?”
杜嫣怒哼道:“城里的路是你家的么?你管我走不走!”
秦堪叹了口气,喃喃自语般给她下了第三个结论。
“这女人除了凶残和道德底线偏低以外,脸皮也很厚……”
两人一前一后走了一段路,秦堪停,杜嫣也停,秦堪走,杜嫣也走,她鼓着腮帮子,恨恨的盯着秦堪的背影,令秦堪不由背脊发寒。
很诡异的感觉,就好像拎着肉骨头被狗盯上了,然后跟了一路……
幸好这种尴尬而诡异的相处并没保持多久。
没走几步,秦堪的肩头被人拍了一下,扭头一看,却是刚才那位中了奖的中年书生。
“兄台还有事?”秦堪挑了挑眉。
中年书生眼神有些空洞,从刚才一直到现在,他表现得有点神经兮兮。
“刚才,我中奖的纸团儿……那上面画着什么?”书生的脸上有着很浓郁的求知欲。
“奖已兑现,你管它画什么。”
书生摇头,有一种执拗的坚持:“不,把那纸团儿再给我瞧瞧……”
秦堪很爽快地掏出那张画了猪头的纸团递给他,这人看起来有点不正常,疯子跟女人一样,都代表着麻烦,身边已有一个甩都甩不掉的麻烦了,秦堪不想再多一个麻烦。
书生展开纸团,上面一只非常抽象派的漫画猪头正朝他憨厚的笑。
书生定定瞧了半晌,忽然倒吸一口凉气,失声大叫:“呜呼哀哉!这是何物?丑死我也!”
妈的……
温文尔雅的秦堪突然很想骂街。
一直跟着秦堪的杜嫣噗嗤一笑,接着毫不顾忌仪态的哈哈大笑起来。
秦堪神色不善地瞪着书生:“你什么意思?”
书生看都没看他,两根手指拈着纸团一角,另一只手捏着鼻子,脸上的表情好象被人喂了一坨屎似的,只差当场吐出来了。
这个表情比指着鼻子骂娘更伤人,秦堪头顶开始冒烟了。
书生显然很没有眼力,他沉浸在对畸形猪头的悲伤里不可自拔……
“啊!莫非是驴?”书生恍然,接着嫌恶之色更甚:“这是驴么?驴能长成这样?”
秦堪刚一张嘴,书生便一脸愤慨地打断了他:“驴怎能这样画呢?世间万物皆有其神形,你这是对万物的亵渎!”
这家伙不知是干什么的,竟随身带着笔和墨筒,也不管秦堪和杜嫣什么表情,蹲下身便在街边开始修改那幅猪头图来。
寥寥添了几笔,好好一只抽象派猪头楞被书生改成了驴头,驴的两只耳朵耷拉着,驴脸拉得老长,栩栩如生,颇具神韵。
秦堪和杜嫣不由大为惊叹。
书生左看右看半晌,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动作很粗鲁的将画拍在秦堪胸口上,怒道:“看见了么?这才叫驴!你画的那个简直是猪!”
秦堪摸了摸鼻子,淡定道:“我刚才画的本来就是猪……”
书生一呆,定定注视秦堪许久,忽然弯下腰剧烈咳嗽起来。
秦堪却眯着眼睛笑了。
这家伙虽然看起来有点不正常,不过好象人还不坏……
拱了拱手,秦堪很客气地问道:“还未请教兄台高姓大名?”
“咳咳咳……我,在下苏州唐寅,字伯虎,唉!”
“咳咳咳……”这回轮到秦堪咳嗽了,咳得比唐寅还惨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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