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优点还有很多,如果你把欠债还清,我必将这些优点一一展现在你面前。”
照例,杜嫣自动略过债务话题,想了想,道:“如果是这两个原因,你为何不自己把书稿写出来,第二天拿给唐寅看,就说是他半夜说梦话念叨,而被你记录下来的?为何每写一个章回便要将唐寅灌得大醉一次,他已经够落魄了,还被你这奸人折磨糊弄,他招谁惹谁了?”
秦堪两眼睁大,呆住了,好半晌才缓缓点头:“嗯……”
“‘嗯’是什么意思?”
“‘嗯’的意思是,……你怎么不早说!每次唐寅醉得很辛苦,我灌他酒也灌得很辛苦啊,而且最近看唐兄傻乎乎的,也不知是不是被酒伤了脑子……”
聪明人也有思维盲点,秦堪觉得幸好自己并无损失,就是唐兄冤枉多喝了点酒,问题不大。
两天以后,秦堪终于把衙门的帐簿重新整理完毕,全部登记在画了表格的新帐簿里。
县衙内堂。
杜宏翻着新帐簿,每翻一页他的眼睛便睁大一分,神情越来越激动。
“这个……这个是你做的?”
秦堪点点头:“是的,县尊大人,两天时间,晚生已将衙门所有帐簿整理完毕……”
说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何处增益,何处亏空,何人经手,帐簿一目了然。”
杜宏没顾得上看帐目结果,反而对秦堪的新式记帐法不停赞叹。
“不错,记得很清楚,一眼便看得分明,丝毫不漏,秦堪,想不到你除了诗文不凡,尚有如此本事,可谓奇才也。这是什么记帐法门?”
“县尊大人,这是晚生求学时无聊所创,名曰‘秦氏借贷记帐法’,其宗义是,有借必有贷,借贷必相等……”
“若然不等呢?”
“不是记帐之人算错了,便是有人其中贪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