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失望地叹了口气,又道:“真想去边镇瞧一瞧,看看咱们的边军是如何抵御鞑子的,每年总听父皇说边军似胜实败,也不知是真是假……秦堪,你也不知道对吧?”
“臣确实不知,不过边军很苦却是事实。”
“我将来也去当几天边军,如果能亲自上阵杀几个鞑子就最好了。”朱厚照兴奋地搓着手道。
“殿下当边军不是不行,但是切记洗澡的时候如果胰子掉到地上,千万不要弯腰去捡……”
“为何?”
秦堪凑在他耳边低语几句,朱厚照楞了一下,接着……不出意料的捂着肚子哈哈狂笑起来。
秦堪撇了撇嘴,又来了……这孩子的笑点不是一般的低啊……朱厚照没有进牢房慰问饱受冤屈却坚定不移的革命老战士杜宏,他保杜宏完全看在秦堪的面子上,对杜宏却毫无兴趣,确保东厂不会有人做出伤害杜宏的举动后,朱厚照带着首发命中的喜悦,高高兴兴地回了东宫。
秦堪站在诏狱门前目送他离开,夕阳的余晖洒在朱厚照身上,全身散发着金黄色的耀眼光辉,兴致勃勃的朱厚照踏着如血残阳,志得意满地走在前面,谷大用张永等人哈着腰亦步亦趋,殷勤簇拥,马屁赞歌如潮,此情此景如果配上一首《打靶归来》就更衬托喜悦昂扬的气氛了。
既然王厂公已答应不对杜宏用刑,而且太子殿下刚才也给了东厂一记狠狠的耳光,厂公也表过态决定东厂不趟这潭浑水,东厂番子们再拦着不让秦堪见杜宏也没必要了。
仍旧是那间阴暗潮湿的牢房,不过杜宏的待遇好了很多,不但有吃有喝,食物丰盛,而且秦堪很懂事的命人送了两床干净的被褥进去,杜宏是读书人,于是各种圣贤书和笔墨纸砚也陆续地搬进了牢房。
布置好了一切,秦堪缓缓走进牢房,见杜宏坐在铺了干净被褥的床沿,凑着明亮的烛光,一手端着酒壶一手举着书本,看一页便执壶小啜一口酒,神态非常的飘逸悠闲,如同画中逍遥散仙。
秦堪嫉妒地叹了口气:“岳父大人,要不咱们换一换吧,小婿在这里帮你坐牢,你出去为你自己奔走求告如何?”
杜宏抬头横了他一眼,不紧不慢道:“开什么玩笑,你以为老夫傻吗?”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