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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能听懂谁说了实话,谁在溜须拍马,说明他长大了,这是件好事。有些当官的一辈子只喜听奉承话,别人稍说一句不大中听的实话便不高兴,或者干脆捂住耳朵假装没听见,这种人怎么评价呢?心xg比较脆弱纯洁吧?
秦堪笑道:“臣其实也不大说实话的,偶尔心血来cháo说一次,陛下往后想听臣说实话的机会不多,臣努力向刘公公学习,争取把陛下拍高兴了。”
朱厚照笑道:“你若学得像刘瑾那样溜须拍马,你便不是秦堪了,奉承话听得当时乐呵一下便好,若把奉承当实话,整天活在谎言里,做人是不是太悲哀了?”
秦堪长长一揖,道:“陛下能明白这个道理,臣为大明社稷贺。”
朱厚照哈哈笑道:“别人把我当昏君,你难道也觉得我是昏君吗?我信宠刘瑾,并非因为他溜须拍马,而是他从我幼时便一直照顾我的情分,父皇在世时太忙,我与母后又不大亲密,身边这几个家奴我已把他们当成了家人。”
秦堪点点头,心情忽然有些沉重。
刘瑾得势的原因是他自己长久以来对朱厚照的照顾,这种情分是ri积月累的,不可能消除,朱厚照把他当成了家人,ri后刘瑾乱政弄权,祸乱天下,如此情分之下,朱厚照想必也不会太怪罪于他,这颗长在大明胸腹中的毒瘤若想把他剜除,恐怕不太容易呢。
暗暗叹了口气,秦堪转移了话题:“陛下刚才所言兵事,京军与边军对调换防颇为不易,不过臣另想了个法子,不知陛下可有兴趣?”
“快说来听听。”
“既然不可将现有的两地军队调换,不如另起一军,这支军队不从世袭的军户中选取,而是挑选一些寻常的百姓人家子弟,年纪不必太大,十几岁便可。”
“十几岁的新兵,打起仗来能靠得住吗?”朱厚照经常演习武事没有白费,一听便听出了事情的关键。
秦堪笑道:“这支军队,臣想用自己的法子训练他们,除了一些必要的战场杀敌技巧,臣还想教给他们一些新奇的东西,比如兵法,比如火器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