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事后清理痕迹,留下误导案件方向的线索等等善后事宜,西厂里的高手自然能做得天衣无缝。
秦堪成了这次事件唯一的旁观者,他旁观得很冷静,不止冷静,简直冷血。
如果说太庙事件必须要死一个人的话,此人非黄禄莫属。
若非他鬼迷心窍想借着骂皇帝而邀名买直,怎会闹出如此大事?他不死谁死?
老实说,那晚如果刘瑾不动手,秦堪也会亲自下令将其动手除之。
风波平息,朝堂继续每日的明争暗斗,朱厚照仍旧热衷于豹房的修建工程,朝中一应国事军务民情悉数决于刘瑾。
离新年只有十来天,京师百姓正沉浸在即将过年的喜庆气氛里时,一队马车匆匆忙忙进了京,马车进了朝阳门径直朝锦衣卫北镇抚司衙门赶去,进了城也不减速度,马车周围十几名骑士一脸风尘,扬着马鞭很不客气地大声叫骂呵斥着挡路的百姓。
到了北镇抚司门口,为首一名骑士将上前询问的守门校尉一脚踹了个跟头,语气焦急暴烈大喝道:“侯爷可在衙门里?快请侯爷出来,出事了!”
守门的校尉见他们来势汹汹,心中有些畏惧,却不敢擅离职守,仍旧问道:“你们是什么人?马车里是谁?不说个名姓,小的怎么跟侯爷禀报?”
为首的骑士一把揪过他的衣襟,怒道:“我等乃无名之辈,自然不敢惊动侯爷,但马车里的却是丁顺丁镇抚,他受了重伤躺在里面,这难道不值得你进去一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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