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挠着头告退后,秦堪身后忽然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
“侯爷欲救大臣,是为了给自己在朝堂里挣名望,民女猜得可对?”
秦堪扭头瞧了她一眼,叹道:“有人说女人死后身体最后一个僵硬的器官是舌头,这话果然没错……”
唐子禾冷冷道:“男人死后最后僵硬的也是舌头!”
秦堪笑道:“那可不一定,我死后最后僵硬的一定不是舌头……”
“是哪里?”
秦堪笑而不语,当着未婚姑娘的面,答案真不好明说,如此上不得台面的自信藏在心里就好。
今日的唐子禾有些奇怪,神情颇为复杂,有落寞也有愧疚,似乎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杀气。
“唐姑娘你怎么了?”秦堪不由关心地问道。
这些日子唐子禾一直住在官衙中,暂时充当秦堪私人医生的角色,白天给官员瞧病,也常挎着药箱给贫苦百姓出诊,说实话,对这位绝色冰冷却有着一副热心肠的姑娘,秦堪是十分敬佩的。
一个未婚的姑娘,靠着祖传的医术风里来雨里去,毫无怨尤地给穷人治病,把富贵人当猪宰,这是一种怎样的神经病?
当然,这种严重极端的做法,也不排除她有精神分裂的嫌疑。
至于其他的嫌疑,秦堪倒真没怀疑过。
任何接近秦堪身边的平民都必须经过锦衣卫严密的调查,虽然牟斌被刺,天津锦衣卫的情报系统受到了很大的影响,但对唐子禾的基本调查还是不能少的。
调查的结果自然毫无问题,唐子禾确实是土生土长的天津人,几乎全城的百姓都认识她,几乎每家都受过她的恩惠,如此满城皆誉的活菩萨,连锦衣卫都觉得继续查下去是对菩萨的亵渎。
活菩萨今天很奇怪,难得见到她一贯生硬的脸上有如此多的生动表情。
唐子禾定定注视着秦堪的脸,忽然垂下头,低声道:“侯爷,民女斗胆求侯爷回京,侯爷可愿答应?”
秦堪一楞,笑道:“开什么玩笑,天津白莲未靖,民心不定,本侯奉旨巡狩天津,正是为了给朝廷解决这些麻烦,麻烦未解决,本侯如何能走?再说,天津城如此贫瘠,本侯还没开始大刀阔斧建设呢,更不可能回京。”
“侯爷如何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