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惫地将头往椅背上一靠,秦堪揉了揉眉心,道:“不怪你们,是侯大意了。栽了就是栽了,咱们认栽便是,事情还没完,下一回合谁胜谁负,那可不好说了……”
“李二……”
“在。”
秦堪声音渐渐变冷:“传侯的令,北从延庆,宣府,永平一直到顺德,广平,大名,北直隶境内所有锦衣卫千户所驻地全部将探子,校尉,帮闲散出去,追查唐子禾的下落。”
“侯爷的意思是……唐子禾这妖女离开天津了?”
“对,不出意料的话,她应该已离天津,当然,天津城也不能懈怠,给我严密排查,所谓离开天津,或许是她故意布下的疑阵……”
秦堪的目光很复杂,冰冷,恼怒,还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有句话他不方便说,唐子禾这个女人不简单,为敌必成心腹大患,为友必是左膀右臂,要么彻底毁灭她,要么……收服她!
只不过收服一个女反贼干系太大,纵然对李二这样的心腹手下,秦堪也不敢贸然乱说。
内堂静静的,李二,常凤和牟斌仍处于愧疚和后怕之中,瞧着秦堪阴沉的脸色,三人也不敢出声。
许久之后,李二与牟斌常凤互视一眼,咬了咬牙,李二壮着胆子问出了大家想问而不敢问的话。
“侯爷,属下万死,问句不该问的话……按说侯爷当时被唐子禾制住而无法动弹,当时院中无人,照理说唐子禾欲取侯爷性命轻而易举,为何那妖女却只封住了侯爷的经脉,却没有害侯爷的性命?侯爷,属下一直想不通啊……”
秦堪冷冷道:“你觉得很奇怪?”
“对……”
“我如果说因为我被定住的姿势太英俊太帅气,唐子禾舍不得毁了我这件完美的艺术品,这话你信吗?”
“啊?”
“啊什么啊!想知道答案就给我用点心把唐子禾抓回来,你当面问她为什么,别在我这儿找答案!”
秦堪脸色一缓,拍了拍李二的肩,语重心长道:“抓紧时间把唐子禾拿住,离清明节不远了,争取让唐姑娘过个热闹隆重的清明节……”
“是!”
“……她如果过不上,就换你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