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摊上老朱家千顷地里的一棵独苗是这种脾气,大臣们有什么办法?
捏着鼻子忍了吧。
午时。内阁三位大学士和兵部尚书刘宇已先行进豹房觐见朱厚照,巧的是秦堪和刘瑾的马车最后同时到了豹房大门前。
二人同时下了马车,互相对视,刘瑾重重一哼,皮笑肉不笑道:“秦侯爷久违了,最近杂家听说侯爷诸多麻烦缠身,侯爷可得保重自己个儿呀。”
秦堪也笑道:“多谢刘公公挂怀。咱们的麻烦都不少,共勉共进吧。”
刘瑾一楞:“杂家哪来的麻烦?”
秦堪眨眨眼,笑道:“我的麻烦已过去,刘公公的麻烦快来了。信不信?”
刘瑾冷笑:“杂家活个太平安稳,可不像侯爷这般喜欢主动招惹麻烦。”
秦堪喃喃叹道:“自己得罪了全天下的人,居然好意思说自己‘太平安稳’,太监长不出胡子恐怕跟阉割没什么关系。大抵是脸皮太厚了吧……”
二人目光相遇,空气中碰撞出火花。
豹房的侧门徐徐打开。刘瑾和秦堪并肩而入。
刘瑾脑子里一直在琢磨刚才秦堪所说的麻烦快来了,没注意脚下门槛,抬腿时不小心被狠狠一绊,秦堪条件反射般伸手准备扶一把,多亏自己敏捷的反应制止了这种愚蠢的行为,于是手伸到一半止住,眼睁睁看着刘瑾踉跄几步,狠狠一头栽倒,脸着地,痛得刘瑾一声惨叫。
秦堪同情地看了他一眼:“步子太大,扯着蛋了吧?”
刘瑾趴在地上哀哀呻吟。
随即秦堪忽然露出歉意的目光:“不好意思,我侮辱你了,差点忘了你无蛋可扯……”
“秦堪!”刘瑾趴在地上暴怒嘶吼。
秦堪轻轻一拂衣袖,施施然独自走向豹房主殿。
他和刘瑾早已撕破了脸,而刘瑾的生命也进入了倒计时,秦堪已不耐烦虚应。
秦侯爷对死人通常是没什么耐心的。
…………
豹房主殿尚未命名,秦堪走进去时,李东阳,杨廷和,焦芳等人早已坐在殿内与朱厚照闲聊,兵部尚书刘宇皮笑肉不笑地跟秦堪打了声招呼。
秦堪刚跟朱厚照见了礼,刘瑾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
朱厚照有些复杂地瞧了他一眼,道:“刘瑾你怎么了?”
刘瑾小心地观察着朱厚照的脸色,见朱厚照神情不喜不怒,也不提西厂收买证人诬陷秦堪的事,刘瑾心中愈发忐忑,苦着老脸哽咽道:“陛下,老奴倒霉死了,刚才进来时不小心摔了一交,摔得老奴差点断了气儿,当时秦侯爷就在老奴身边,也不说伸手扶一把……”
秦堪拱拱手:“陛下,臣反应有点慢……”
刘瑾仿佛受了冷落的小媳妇儿似的,犹自扮着可怜邀宠:“陛下,老奴刚才脑袋重重着地,好像摔笨了,您瞧瞧,这儿好大一个包……”
秦堪正色道:“刘公公请慎言,这是顺序问题,也是责任问题,不可胡说,摸着良心说句实话,你到底是摔笨了,还是因为笨才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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