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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军开拔,百官相送,直到出了京师城门,秦堪回头仍看到杜嫣和金柳痴痴伫立在城头的袅娜身影,金柳怀里抱着秦乐,小家伙不知离愁为何物,仍咯咯笑着在母亲怀里不安分地挥舞着小手。
秦堪心头一酸,远远朝城头上的二女挥了挥手,强忍着回过头。
都说商人重利轻别离,自己这般东奔西走却是为了哪般?想改变这个世道的同时,却不可避免地冷落了娇妻,世间若得分身法,一愿纵横天下,展抱负,绘宏图,二愿常伴佳人,只相聚,勿相思。
大军行进不急不徐,直到再也看不到城头上那两道魂萦梦牵的身影,秦堪这才重重叹了口气。
此行霸州是剿还是抚?想到这个问题,秦堪心头沉重起来。
唐子禾是个外柔内刚的女子,若代表朝廷招抚她,以她的xg子多半不会答应,她的心很大,装得下整个天下,所以她敢干出这般泼天的大事,如果她肯被招抚的话,当初在天津就会降了朝廷,绝不会等到今ri声势壮大之后再降。
然而若是对她用剿……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大军离开京师的那一刻起,朝廷和反贼数十万人的xg命似乎只在他和她的一念之间了。
十万大军绵延数十里不见头尾,平叛总兵官的仪牌高高立于中军,无数亲兵侍卫紧紧簇拥,秦堪骑在马上心事忡忡,一身披挂的苗逵策马过来笑着打了声招呼,又告了声罪,然后驰向后军督促粮草去了。
丁顺手挽缰绳,看到苗逵的身影走远,不知怎地忽然噗嗤笑出声来。
秦堪面sè不善地瞟了他一眼。
丁顺笑着急忙赔罪:“侯爷勿怪,属下一时忍不住……”
“你笑什么?”
丁顺憋着笑道:“属下只是奇怪,苗逵这家伙怎么长的,爹娘造他时肯定都没用心,好嘛,长得跟闹着玩儿似的,难怪先帝把他派到宣府监军好多年,一则眼不见为净,二则就他那模样往宣府城头一站,鞑子都不敢攻城了,宣府多年未失,苗公公功不可没……”
秦堪一记马鞭狠狠抽在丁顺身上:“要不要本侯把你这张破嘴缝起来?苗公公为国戍守边镇劳苦功高,由得你来编排他么?你这张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毒了?”
丁顺敛了笑,急忙道:“是,属下以后不敢了……侯爷,此次平叛苗逵监军,对咱们行事是不是有些不方便?苗逵不会掣肘咱们吧?他为大明立下汗马功劳不假,但是太监可没一个好东西呀……”
s:牙龈肿痛,半边脸肿得跟包子似的,而且痛得连脑子都疼起来,码字可谓万分艰难,更新晚了诸兄见谅,明天吊两瓶水应该能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