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堪很权威地道:“陛下,相信我,刨了他们的祖坟他们绝不会像现在这般如此平静……”
朱厚照忧愁地道:“怎么办呢?秦堪你赶紧拿个主意吧,宁国公朕必须要封,外面这帮家伙如此堵他们的嘴?”
秦堪浑不在乎地挥挥手:“陛下勿忧,这点小事不必挂在心上,臣回家想个法子打发他们,教他们有气撒不得,老老实实吃个哑巴亏。”
秦堪离开豹房时没走正门,而是从侧门离开,实在懒得跟门口那些大臣磨嘴皮子。他也清楚刚才他在豹房门口说出那句“我必取之”是对文官们何等的挑衅。
不过……话说便说了,他从不后悔,做官做到如此高位,连句霸气话都不敢说,当这官儿有什么意义?
坐上官轿,轿子内的秦堪悄然露出一抹笑容。
今日算是给朱厚照心里埋下了一颗开海禁的种子,接下来便是静静等待这颗种子生根发芽,一旦朱厚照下定了决心开海,秦堪必然会扫除朝堂上的一切障碍。哪怕手举屠刀双手沾满鲜血也在所不惜,这是时代前进必须付出的代价。
至于繁荣天津,扩城池,建深港,造海船……这些都是为未来的大明水军埋伏笔。有了一支真正意义上的大明水军,东南沿海的倭寇之患便可从根本上剿除,为大明开海禁扫除最后的海上障碍,一旦开了海禁,国库将会慢慢充盈,世界各地的物产也将源源不断进入大明,潜移默化中。大明一定会出现翻天覆地的变化。
要做的事情还很多啊……秦堪笑容敛去,疲累地揉着眉心,进入朝堂才三年多,他已越来越累。感觉活了整整一辈子似的,如今的心境比起当初那个还在山阴为一日三餐动脑筋的他来说,苍老太多了。
…………
官轿晃晃悠悠,秦堪坐在轿中昏昏欲睡。
轿外红木厢壁轻轻敲了几下。丁顺恭敬的声音传来。
“侯爷,锦衣卫探子从南昌发来消息……”
“说。”
“宁王三卫兵马果然有调动迹象。不仅如此,探子在城内城外查探了几遍,发现宁王所拥兵马并不止三卫,或许更多,宁王这些日子以邀宴为名,王府长史和幕僚频繁出入府中,动辄与宁王商议彻夜,同时宁王也加紧搜刮封地内的钱财和粮食,一切迹象表明,宁王反相已露。”
秦堪冷笑:“终于打算动手了么?想做这座江山共主,他还缺了一副好牙口……”
想到宁王即反,秦堪忽然想起另一个人,这场即将到来的战事里,这个人的作用绝不能少。
“王守仁去贵州龙场当驿丞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