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好看吗?”朱厚照忍笑盯着他
“还行,不如春宫那般图文并茂……”
“那你为何看得嘴角流油?”
徐鹏举一惊,抬袖用力一抹嘴,无比淡定道:“这不是油,是水,茶水,此兵法深得我心,读来忍不住欲浮一大白……”
朱厚照不依不饶:“不对,茶水没这么反光,只有油光才会在阳光下呈现这般亮色,正所谓‘油光可鉴’,说的便是你嘴角的东西……”
“臣再重复一遍,不是油,是水,刚浮过一大白后残留的水渍……”
看着徐鹏举渐渐涨红的脸,朱厚照和秦堪莞尔一笑
徐鹏举见二人神情诡异,于是明智的转移了话题:“不知陛下和宁国公来此……”
秦堪收起笑容,一本正经道:“特意来告诉你一声,我军大营马上要召龙虎山道宗的张真人来作一场法事”
“为何做法事?”
“据附近农户来报,他们说近日来大营附近的鸡全部被偷,怀疑是黄鼠狼干的……”秦堪扫了一眼脸色渐渐发绿的徐鹏举,接着道:“农户们特别强调,这是一只成了精的黄鼠狼,少说得有五百年道行吧,不然怎么专吃农家的鸡,却不吃屎呢?”
绿着脸的徐鹏举忍不住打断道:“黄鼠狼……还吃屎?”
朱厚照诧异地看着他:“民间有句俗话叫‘黄鼠狼改不了吃屎’,这句话你竟然没听过?”
“没……没有”
秦堪叹了口气,道:“农户皆是陛下子民,陛下怎忍见子民被一只偷鸡的败类糟践?于是请了龙虎山的张真人下山,给农户们做一场法事,收了那只妖孽……”
徐鹏举擦汗,脸色愈发难看,吃吃道:“也许,也许他不是妖,是人呢,正抽形下,人才吃鸡……”
秦堪断然道:“绝不可能!养鸡的都是穷苦人家,就指着家里几只鸡过年时换一两尺布头给孩子添新衣裳,谁会做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事,把穷人家的唯一盼头给掐了?我和陛下讨论了很久,觉得世上应该没有这么混帐的人,一定是妖!”
徐鹏举快哭了,哭丧着脸弱弱地道:“我觉得吧,这么混帐的人还是存在的……”